听了薛畅的介绍,余之鲜抓耳挠腮,心痒难耐。
薛畅却没再理他,弯下腰,使劲撸了撸坨坨的皮毛,说道:“坨坨,我要走啦,你还跟以前一样,好好的把家看好!”
“嗷呜!”坨坨叫了一声,可怜巴巴的伸出前爪,使劲抓了抓脖子上的绳索。
薛畅皱眉问道:“小鲜,你怎么给坨坨套上了绳子?”
“师父,这不怨我,现在它一出门,就跑去欺负隔壁家的那一只大花母狗,人家都骂我两次了!我当然得拴住它,不让它干那坏事!”余之鲜说完,还踢了坨坨屁股一脚。
这小狼也到了发春的季节了,没有同类就找近亲,还真是……薛畅觉得好笑,正要说话,就听樊獒在一旁催促道:“师父,该出发了,再继续这样聊,太阳都快落山了!”
好小子,竟敢数落你师父!……薛畅瞪了他一眼,嘴上却借机大声说道:“时间也不早了,你们都回去吧,我们也该出发了!”
“小五,一路上可得把你师父照顾好!”
“婷儿,出门在外一定要听你哥的话!”
……
在薛福、张氏们的道别声中,薛畅和徒弟们开始登船。
就在这时,一个仆人急匆匆赶来,向薛畅汇报:“老爷,巡武司江士佳大人上门来,说要为您送行。”
“快去请他过来。”
“是。”
不一会儿功夫,江士佳赶到,后面跟着两个随从,拎着一个大包裹。
“江大人,不知道你会到来,有失远迎,还望不要怪罪。”薛畅迎上前去。
“薛掌门,我是要怪罪的。”江士佳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道:“你临走之前也不告知我一声,也太见外了!幸亏我消息灵通,否则无法为你送行,对我来说可是一大遗憾!”
“江大人言重了。”薛畅赶紧解释道:“我知道江大人最近一直忙于整顿巴蜀武林的秩序,事务过于繁忙,所以不想因为这点小事打扰你。”
“你们逍遥派这次前往洛阳参加武林大会,不但是对成都巡武司、对整个巴蜀武林都是一件大事。”江士佳正色的说道,然后又压低声音:“之前我审讯鳡鱼门黄笙的时候,他可是讲述了薛掌门你在瞿塘峡的江上飞跃而起、一脚踩翻整座快船的神奇一幕,还抱怨说你是个怪物,否则他的计划一定能够成功、也不会落到今天这般田地。
我也是习武之人,我很清楚要能做到这一步,绝不只是胆大就行,即使是独孤真人,也不一定能做到,而你做到了!”在那一瞬间,惊奇、敬佩、羡慕混杂在一起,让江士佳脸上的神情显得颇为复杂,随后都转为了郑重:“所以我深信,薛掌门你此去洛阳,绝非只是简单参与大会就行,而是会有一番作为。或许等大会结束,我们巴蜀武林又将增加一位护国武者!因此作为成都巡武司的统领,我又怎能不来送行!到时候我也会去洛阳,目睹你比武的英姿!”
江士佳这番话说得很直白,鉴于他以往对薛畅的关照,薛畅也不好再敷衍,当即郑重的回答到:“大周武学昌盛,高手辈出,我不敢说优胜,但一定会尽全力而为!”
“那就拜托了!”江士佳认认真真的施了一礼。
巴蜀武林虽然是大周武林军队的发源地,号称是京畿地区之外武学最昌盛的地区,但事实上并非如此,在顶尖武力上比不上京畿(因为有少林),现在又落后于荆湖(因为有了铁血长河门),门派数量又快被江南地区赶上。
而且新诏令颁布之后,江士佳可以预见整个北方边境地区的武林势力将会日益增长,一个地区巡武司统领的前途跟该地区武林实力的强弱有很大关系,实力强则统领在总巡武司更有话语权,甚至简在帝心,所以尽管薛畅武功进步惊人,让他都不禁嫉妒,但他仍然十分庆幸自己当初眼光独到、早早的做了感情投资,如今只一心期盼对方能够在武林大会上一鸣惊人,为巴蜀武林争光添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