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御叹了口气:“留着好日子不过,非要折腾。我真是服了你。可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你的好运气随着他的蛋一起消失了。而且消失得越来越彻底。你仔细想想,最近几个月你立下过都少志向,可哪个实现了?别说实现,就是向好的趋势都没有。”
欧阳镜低着头。
苏御毫不客气地道:“首先是小乔,你苦心经营,又说什么妲己什么纣王的,可你觉得还有希望吗?你把户部四品官辞掉,跑去宫里给太后当仆人,你换来什么好处了?你不想让你的大孙儿是伎人生的,可我现在告诉你,你的‘愿望’可能要实现了。你花三个亿经营八角楼大艺馆,里面一百清倌,现在还能剩下八十个,算我输!”
欧阳镜一瞪眼:“你的意思是最近有二十个清倌不守清了?那钱呢?让谁买去了?”
“你的宝贝儿子,欧阳庆。”苏御乜斜道:“他在八角楼玩女人,用花钱吗?”
“我草的!我要杀了他!”
欧阳镜火了,要回家杀儿子去。
当然,这都是气话,他最宝贝他的儿子了。这不,刚跳起来骂了一句,就坐到地板上大哭起来。他的鼻子不通气儿,他的哭声听起来很怪异,格外凄惨。
其实欧阳镜立下的志向还不止刚才苏御说的那些,比如他还说要杀犁万堂,结果却拜犁万堂当干爹。他还要找唐振,借大司马卫队营盘训练一支“鸣镝弑父”的队伍,可唐振根本就没搭理他。而且后来唐振还不让小乔进宫陪太后了。
这一系列失败,是欧阳镜今生从没碰到过的“如此多,而又如此密集”的失败。
以前他的运气实在是太好,干什么事都顺风顺水,另外不得不承认,他本身也是个能人。称号华州赌王,他还是华州大地主、生药铺行业绝对霸主。在多个艺馆,他都是绝对的榜一大哥。
从十三岁到二十八岁,这十五年间他最少挊过二百名良家妇女,收拢过的伎人更是无法统计。外头还养着几个粉头小生,时而搞上一搞。可自从被爆了蛋,他开始走背字。但一开始凭借他的能力,和苏御的帮忙,他还能周旋一番。可后来完全割净,苏御也不再帮他,他的好运气似乎就再没回来过。
“哎呀……,劲锋啊……,我要被气死了呀……”
欧阳镜坐在地上,耷拉着脑袋,喘粗气。
苏御本打算把欧阳庆中“仙人跳”的事也告诉他,后来想了想,觉得还是算了吧。别打击他了。
苏御蹲在地上看着他:“我劝你还是收手吧。好歹还有那多产业。你就老老实实经营,过消停日子。老婆孩子热炕头,这不挺美的事么?”
“不!”欧阳镜爬了起来,瞪眼咬牙,眼睛与他的鼻子一样红:“我非要挊死曹小宝不可!等我练成《分筋错骨》,我就要他的命!我要他死!”
欧阳镜气鼓鼓地走了,看着他那副壮士断腕的派头,苏御无奈地摇了摇头。
苏御来到霄凤阁,想与郡主说说话儿。当时郡主正很认真的谋划着什么,拿个小本本,神秘兮兮地看着。
苏御侧过头,打算偷看两眼,郡主有所察觉,把小本子藏在身后不给看。
苏御眉毛一挑,坐了下来。
她把那神秘小本揣进怀里:“哥哥已找五哥谈过,五哥说愿意为家族效力。只是他不肯来见我,我安排林婉去给他送些盘缠。另外这次去,他会带两个儿子一起去。他通过林婉跟我说,如果这件事办成,希望能给他的儿子安排事做。”
苏御点点头:“这不正要成立玉器坊么,给他儿子安排上。”
唐灵儿叹了口气:“可他那两个儿子,都不是很成器的。”
“多大年纪?”
“二十多了,整日游手好闲,一点儿正经事没有。”
苏御笑了笑:“玉器厂先让我来置办,让他儿当协办。我手把手教他。觉得他有个人样了,我再撤出。”
郡主温和一笑:“你那么忙,还有精力管那些事吗?”
苏御抖了抖肩膀:“为夫我呢,本是个能人,虽然现在很忙,很累,但我还是愿意为夫人分忧的嘛。”
听苏御自吹自擂,郡主撇了撇嘴,本想数落两句,却没能张开口,而是问了一句:“在我看来,欧阳镜和许洛尘都不是太好的人,我真不知劲锋为何与他们做朋友。若是以前,你需要欧阳镜资助,我倒能理解。可现在你已高于他,可你还与他交往。你能告我为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