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伯走后,田银也立即回府,他要好生计划一下。
之所以未曾立即动手,乃是因为城中之兵有一半是苏伯作为豪强之首拉起来的,对这一部分人田银摸不准,所以不敢贸然动手。
城外,曹军大营。
“子烈,德达,你们可仔细检查过了?确定无误了吧?”曹彰拿着一只竹筒,扬手晃了晃,对程武、孙礼问道。
“将军放心,我与德达兄二人已反复检查多遍,绝无问题。”程武躬身回道。
曹彰点点头,说道:“好,此事便也交由你来安排好了,今夜务必送过去。”曹彰伸手将竹筒递交给程武。
“诺!”程武接下竹筒,躬身领命。
“曹泰、王凌何在?”曹彰骤然间厉声喝道。
“末将在!”曹泰、王凌二人连忙应声。
“传令众军,今日白天停止训练,除必要的巡逻之外,所有人都好生休息,告诉他们,今夜说不定有一场大战,做好随时战斗的准备!”曹彰冷声说道。
“诺!”
“杨宏何在?”
“末将在!”
“加派人手,给我死死地盯着乐成,但凡有异动,务必立即报我,记住,是立即!哪怕深夜子时,也必须立即报我!”曹彰剑眉一挑,再三叮嘱。
“诺!”杨宏慨然应声。
“好了,散吧。”曹彰挥了挥手,结束了军议。
众人纷纷离去,唯有程武留在最后,待众人出帐后又倒了回来。
“子烈,还有何事?”曹彰有些讶异,不知道程武有什么事。
程武面容肃穆,曹彰从未见过他这般模样。
只见程武先是躬身一礼,礼仪比之平常,更是周到几分。
“子烈,有事但说无妨,你我之间,不必如此。”曹彰一头雾水。
“将军,武有一言,还请将军思量!”程武郑重地说道。
“夫主将乃筹谟之所自出,三军之所系命也,不宜轻脱,麾下虽勇武过人,天下少有敌手,然兵者凶器,战者危事也,孤身犯险,非主将之宜也!今日田银十数骑在彼,却孤身而往,便是如此,愿麾下重天授之姿,副将士之望,无令全军上下危惧。”
麾下,即对将帅的尊称,是很书面的一个用词。
曹彰看着程武,心中感念,他是第一次见到程武这么严肃地对他说话。
程武也看着曹彰,眼神澄澈,丝毫没有退缩之意。
呼!
好半晌,曹彰方才长出了一口气,长身而起,躬身行礼。
“彰,受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