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耕不像我,没啥能力还要写出故事来,上山砍柴踩蘑菇,下江打鱼,和泥修房子,家门口的园子里种些瓜果菜蔬菜自己吃用,送到船厂卖一些换些盐,女人从开春挖野菜,做一天菜饭,缝缝补补。
对于勤劳人来说,一天到晚有着干不完的活,但是屯里总有某些人来说,他们的生活完全不同,开春在头一年刚入冬或者开春燎荒(放火烧光庄家和野草的茎),然后随便撒上些种子这一年就算完事,可上秋后照样粮满仓(偷)
买来的女人,不耕和他姐也没指望是大姑娘,那个年月除了知根知底谁又能指望找到大姑娘,再说酒蒙子那色咪咪的眼神,还什么大姑娘小媳妇的。
新媳妇是个老实人,跟着不耕半年才发现自己有身子三个月了,可依旧每日伺候不耕,吃喝拉撒,穷人家出身,也没那么多矫情,从记事开始被亲爹卖掉,被人欺负,总算安定下来,其实她也很在意这个家。
叔侄俩偶然的机会接了林吉城土财主旗人老关家修房子的活,他俩有个屁的本事接这活,是跟村里瓦匠老杨头一起干活,老杨头给他俩开工钱。
老杨一辈子没少接各种泥水活,这次人家给的工钱高啊,修正房屋脊,屋脊一头招了雷,上面飞檐给劈的粉碎,其实老杨也没修过,他懂个屁的五脊六兽(以前屋脊上修的各种猛兽以镇宅),可另一头还在,照猫画虎怎么也能答对上。
可干上就不是那么回事了,人家那个巧活他玩不来,好不好把另一头也给拆开看看人家怎么修的,另一头也修不回去了。
好嘛,大清国亡了,旗人是不吃香了,可这老棺材板子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一家大户一百多口子,郊区光地就几千亩,佃户就几十家,这不是告诉老关家,你们国家亡了,我们三个给你们降降行市,这顿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