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耕也是八人里头,随着大伙来打饭,厨子也是个妙人,一个成天准备挨揍的人你就老实给人打肉就完了,他偏不,两勺子下去除了肉汤,就有三四块肉,然后咪着都快被肉挤没了的眼睛笑呵呵看着不耕。
不耕别的时候傻,吃上可不傻,看着别人蹲着吃高粱米饭里的大肉,口水都流出来了,笨嘴拙舌的说不出个子午卯酉来,磕巴半天弄出句“肉,我的肉”。
一场爆笑
劳动人民的快乐就是这么简单。
他们知道自己值几个钱,不该他们吃的肉他们不会去拿,该他们吃的,少一口也不行。
把头走过来照着厨子屁股就是一脚,然后笑骂道:安胖子,你他妈就是个贱种,跟你儿子一般大的崽子你也撩骚,滚你娘去吧。
顺手拿起一个自己盆里的馒头扔在不耕的盆里,抹了一把油乎乎的腮帮子走开了。
不耕的生活从新有了些许颜色,那是肉的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