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事的时候徐江回了家,要不没准就折在这次的突袭里,这把徐江也吓够呛,这两次出事,就徐江这种有钱人自然不愿意再去,图什么?起初还觉得这里人多热闹,既能混吃混喝,又能一帮子人天天偷鸟打鸡的,还挺好玩,接连出了事以后才知道这里可不真好玩咋地,简直就是在玩命。
这徐江随便找了个理由就不再去了,也就是让人给程老二带句话的事,你说这徭役还能逃,那年月只要有钱,啥事办不了?
他一回来把不耕乐够呛,家里都成女儿国了,还一个个阴阳怪气的,徐江不在家,四丫成天拉着个小脸,偶尔徐江跑回来才能看见笑摸样,这回徐江说自己以后不去了,把四丫欢喜的不行,都快把笑容画在脸上,晚上在四丫屋子里两人更是哼唧了半宿。
要不说男人都是大猪蹄子,四丫惦记着徐江,甚至把他看得比自己都重要,可回来几天以后,徐江又偷偷的上了英子的炕,他以为谁都不知道,可这院子才多大,不耕俩口子不好关注外甥平时干嘛,四丫却是知道的,可也只能打掉牙往肚子里咽,她更没让任何人知道,包括小翠她也没告诉。
可能四丫觉得徐江就跟以往去窑坑一样,只是玩个新鲜吧,她也真是管不了徐江。
自从徐江回来后,爷俩个天天在家喝酒,有时候就他俩个人都能把对方喝多了,徐江还总惦记放排的事,不耕也觉得这么下去没啥意思,天天爷俩大眼瞪小眼,一天连点活计都没有。
这人要是这么待着,越待越觉得自己废物,越待身上越没劲,都有人能待出病来的,人都是贱皮子,爷俩还有些想念起放排起来,那年代也不流行跳个广场舞,就是扭大秧歌都少,再说这些徐江也不喜欢。
等入了秋,徐江闲着也是闲着,全当是散心,就拉着不耕去放排地看看,说来也怪,不耕这次居然没反对,他们也知道,明年水电站开始施工以后,可能就彻底放不了排了,最多还能放今明俩年,这次来能有活就干干,但是价钱一定得合适才行,别人可以坏了行市,他俩绝对不干,又不是揭不开锅了。
他俩这次又到了老伍家,人家儿子现在还在东洋人的伐木场里做了个小管事呢,聊了聊伐木场放排地的事,不过老伍家大儿子现在一年也回来不了几趟,对放排地的事说的也不多,再说,随着东洋人的到来,每天的形势都在变化,伍老头也说不太清楚现在那里具体什么情况。
老伍头也不知道不耕爷俩的具体情况,还打算给徐江在屯子里拉拉亲(相亲),可这话一出口,不耕就喷了,当老伍头知道徐江年纪轻轻就有两房老婆后,也只能苦笑的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