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自忠很恼火,暗恨妒贤嫉能之辈又无能为力,也想置身事外一心抗战,认为杨关在替他圆梦。
独善其身,忠心报国,不受拘泥一心抗敌,多出几位杨关这样的战神,日军就是一群苍蝇,一巴掌拍死。
一入侯门深似海,不知道淹死了多少有志之士?
心思纷乱,背手而立,迎风仰望淮河北岸以西,笔挺的身板在军服呼呼跌宕中越发伟岸。
萧参谋略显拘谨,静立身后,不敢置信的问道:“将军,您真的认为杨将军不是突围?”
“糊涂,日军谋划了三天三夜,又岂能没有防备?那小子也不是省油的灯,机会摆在眼前又岂能放过?”
“机会?什么机会,难道是全歼日军13师团的机会,这怎么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你认为那小子的战术如何?又胜在哪里?”
“嚄,战术诡变,胜在奇兵出击,每每摧毁日军的重火力。”
“不错,诡谲无端,胜在出其不意,如今日军几乎失去了所有重火力,他怎么可能会突围?”
“将军,您的推测没有错,但杨将军已经断粮了,此时不撤退等于送死,小鬼子一心致他于死地,囚笼战术不是明摆着吗?”
“拭目以待,传令指挥部与先遣队合并,另外通知五十一军,配合行动,贻误战机军法从事。”
“是,拭目以待!”萧参谋立正敬礼,带着疑惑与不屑之色离去,他不死就烧高香了,还想打反击、做梦吧?
五十一军军部,高层会晤,正襟危坐静待军令。
“七日前的暧昧事件可大可小,某些军官被人收买,本座希望这种事情不要再发生,军法无情!”军长冷厉的告诫。
长条会议桌两旁的军官挺直腰板,目不斜视,这是军令状,难道又出现坑害之事?
众人猜疑不定,心中的小算盘珠哗啦啦的跳动,祈祷不是强渡淮河就好。
委员长没有明言,但间接授意张自忠彻查前因后果,杨关为什么会被困淮河以南,造成舆论重压谁来平息?
“请军座训示,我等誓与日军抗战到底!”参谋长宣言,众军官响应。
军长环视众人,右手指在桌子上连续敲打,停手后下达命令:“传令三旅一团集结,携带轻机枪听候先遣队调遣,违令者杀无赦!”
一团,那个一团长已经战死,死得莫名其妙,疑似背后中弹,就是他们没有接应先遣队,此刻派他们去是将功赎罪还是肉包子打狗?
“军座,一团长战死,如今群龙无首,派他们去不是添乱吗?”参谋长忧虑谏言。
万一一团之中还有致先遣队于死地的团伙,这个火药桶一旦爆发后果难料。
“执行命令,一团正式划归先遣队的序列,全军备战,发现战机渡河参战!”军长严厉的下达命令。
本座吃了这么大一个哑巴亏,卖好送葬,越乱越好,被人收买的团队不值得留用,那杨关也该死,他在心中嫉恨。
参谋长一惊立座,肃然而立,惊诧地盯着军长说道:“军座,底下的兄弟们一多半不会水,我们没有船只渡河,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