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电筒搁置在山坳坡度上,由北向西逼射,炙光光束不过三米远被石块阻隔,光束散发出极淡的光芒。
吉野次郎在暗淡的光芒下展露出极度疯狂的面孔,扭曲得不成人形,狞笑,痛苦与凶残的本性完全绽放,双目溢血滚落在一张狰狞的面孔酷似厉鬼夜行。
小迟义男惊悸欲死的盯着他,他已经疯了,彻底丧失了人性理智,竟然用嘴与头部激发手雷爆炸装置,并以嘴叼着手雷在四肢近乎疯狂的蠕动下接近两个依在地上惊吓得仅剩下哭泣的孩童,吓得他双足蹬地,肘部协调身子向后蠕动,滚,滚开,这疯子不想活也别连累别人啊。
相反三个肩关节碎裂的鬼子狙击手有样学样,无视他眼泪鼻涕与血液横流的怕死模样,竟然一个个用嘴撕咬手雷拉环,意图触发手雷玉石俱焚,即使是死也要人垫背,一旦被魔鬼抓住活口那是生不如死。
鬼子狙击手心知肚明,魔鬼杨关仅用枪击碎了肩关节,并没有夺取性命,明摆着存心不良,意图用酷刑折磨致死而消恨,这一招早已用烂了,不稀奇,既然逃避无望又面对生不如死的威胁还怕什么?那就一起死吧,一起完蛋去见天照大神,哈哈哈……
就在这个关键时刻,手雷触发爆炸装置延时的间隙,杨关身如闪电“咻”飞驰而来,临近吉野次郎飞起一脚撩踢,“啪,噗呲”脚背踢飞了手雷,手雷崩碎了他一口门牙,痛得他“嗷呜”厉鬼夜嚎,身体在惯性下痉挛翻滚在沙土地上,哀嚎不止。
杨关根本就没拿正眼看他,也不在意晚了一步触发手雷的三名鬼子狙击手,双脚“沙沙”直奔紫灵犬叼雷爆炸的区域,老伙计千万别出事,挺住,一定不要出事。
踢飞的手雷坠落在左侧三十米处“轰”爆炸出火光乍现,火光中碎叶枝蔓合着弹片肆虐八方,促使战场一亮指引了方向。
四名先遣队员随后赶到,见教官完好无损一颗高悬的心落到心坎上,迅速端着枪处理战场,借助微弱的手电光芒窥见鬼子狙击手的疯狂行为,二话不说左手拉枪杆,右手推送枪托,伴随滑步逼近鬼子狙击手一枪托砸在他们的下巴壳子上“嘭嘭”,鬼子狙击手尚未惨呼出口,手雷“咻”成弧线式飞坠灌木丛中。
手雷“轰轰轰”爆炸引发一阵地震,掀起无数弹片沙尘纵横肆虐,危机解除,“啊,八嘎,死啦死啦地”鬼子狙击手这会儿才发出声息,不过在下颚骨碎裂的情况下含糊不清,也失去了咬舌自尽的能力。
四人连续行动缴获武器排除危机,两人随即向前奔行接应教官,剩余两人脚踩鬼子狙击手的臂膀,拔出腰间的匕首对准手指头切割,荡起一阵阵杀猪般的惨叫。
前方,杨关流下喜悦与痛心的泪水,颤抖着双手为紫灵犬包扎三处伤口,感同身受触痛得遍体颤悸,心酸哽咽地涌出瀑雨般的泪水,当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时才恍然回神,一边包扎一边说道:“回去救人,你们想让兄弟们流血致死吗?”
姜伟与沈云一愣止步,见教官没事急转身向回跑,教官说得对,八名兄弟生命垂危得赶紧救人,二人怀着心疼与急切疯跑,救人,救人……
战斗胜利了,代价也是惨痛的,八路军在战斗结束时听到西方四里地外传来战斗声浪意识到杨关遇到埋伏赶来支援,正好赶上救人,经过抢救确定三人重伤垂危需要及时做手术,五人没有两个三个月的修养无法参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