销售人员见众人犹豫，又补充说：“不过，这收割机可以先用后买。你们只要交一部分定金，报上单位的名字，填写相关资料就可以了。”</p>
这条销售政策倒跟朱晓华了解到的一模一样。</p>
朱晓华说：“我没说错吧。我爸他们厂生产的手持拖拉机在这里也有销售。”</p>
朱晓华指了前方的一辆车头绿色，车身红色的拖拉机。那是洛城拖拉机厂生产的。</p>
他说到“我爸”时，总是情不自禁感觉有点别扭。</p>
严格来说，应该那是别人的爸爸，不是他的。</p>
销售人员点点头：“对，那辆拖拉机卖得很好。我们东风收割机的销售政策也是借鉴它而来的。”</p>
肖队长说：“如果这样，那就没有问题了。这台收割机，我们要了。”</p>
会计跟随销售人员去办理手续，肖队长跳上驾驶座，试着凭空驾驶一下，过把瘾。</p>
不多久，会计拿着凭证回来。</p>
这辆4888元的收割机，他交了500块的定金，其余的都是赊账，赊账单位是夹子沟农场，约定两年内还清。</p>
肖队长看了看凭证和字据，说：“收割机比预想的贵了点，不过倒在可以承受的范围内。”</p>
他又拍了拍朱晓华的肩膀：“剩下的就要靠你了。”</p>
会计疑虑地问：“4888呀，我们真的能还得起吗？”</p>
朱晓华已经想好了接下来的赚钱门路，他说：“交给我好了。如果没有还完这笔欠款，即使出狱了，我也一样帮你们处理完。”</p>
有他这句话，所有人都放心了。</p>
肖队长赞叹地说：“朱晓华，好样的，有担当。放心，如果你出狱了，我肯定会要你再回来的，我可舍不得你这样就走了。”</p>
会计一愣，朱晓华无语。</p>
两人均想，哪有人欢迎别人回来蹲号子的。</p>
肖队长也不解释，神秘一笑：“当然不是让你再回来蹲号子和劳改，到时你就知道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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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处理完这里的事，骑上自行车往回赶。</p>
不过，这次不同的是，还有辆巨型收割机跟在他们的自行车后。</p>
收割机开得很慢，沿着国道往北开去，沿途行人纷纷驻足观看，均弄不明白这个庞然大物是做什么用的。</p>
收割机前的两辆自行车被万众瞩目着，肖队长乐得笑颜逐开，朱晓华也觉得有种从未有过的成就感。</p>
当收割机送回农场时，已经是傍晚时分。</p>
从砖窑厂回来吃晚饭的犯人们，看到田间放着的庞然大物，均是新奇不已。</p>
田地里，肖队长、朱晓华正在接受收割机培训，他们开着收割机一会往东，一会往西。</p>
最后冲到田边齐膝深的荒草丛中，一路碾压过去。</p>
收割机带着“嗡、嗡”声驶过，所过之处瞬间寸草不留，变成光秃秃的泥巴地。</p>
原本大片的荒草丛，只几分钟，便被剔了个光头。</p>
众劳改人员们均是惊奇不已。</p>
大家返回农场大院，边吃饭，边热烈地讨论起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