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士杰把照片和底片装进兜里，他决定回家后第一时间就把它销毁掉。</p>
双方确认无误，交易完成，朱晓华带着一千块钱离去。</p>
回家后，朱晓华把一千块钱交给朱晓燕，要她保管。</p>
朱晓燕见又是厚厚的一沓钞票，问：“这钱从哪里来的，照相馆赚到的吗？”</p>
朱晓华说：“不，是我替人拍演出照赚到的。”</p>
此后几日，照相馆拍艺术照业务、景区拍旅游照业务进入正轨。金大民接替了朱晓华的拍照，负责景区广场给游客拍照。</p>
朱晓华腾出双手，得以专心冲洗照片。</p>
楼下照相馆、景区广场上每拍完一卷，便有人飞速地送往暗房，朱晓华及时给冲洗出来。如此以来，取照片的时间再次大大缩短。</p>
客户拍完照，约等上七八个小时，照片干透了，便可以取走。</p>
这日，朱晓华正在暗房里冲洗照片。</p>
楼下照相馆门口来了一帮人，有男有女，男的多在三四十岁，身材魁梧、腰姿挺拔。女的，二三十岁，体格粗壮，声音圆润动听，像是唱京剧的。</p>
一个四十多岁的浓眉男子扯着嗓子喊：“你们老板在吗，让他出来一趟。”</p>
小丁问：“有什么事吗？”</p>
浓眉男子说：“我是曲艺团的卢步新，你们老板借我们团的戏服该还了。”</p>
朱晓华一愣，忽然想起当时从曲艺团拿走的两件戏服。</p>
他转身下楼，在楼下碰到正要来找自己的小丁。朱晓华点头，示意自己已经知道了。</p>
朱晓华走到浓眉男子卢步新跟前，说：“我就是。”</p>
卢步新从兜里拿出一张台历纸，背面朝向朱晓华，说：“这上面的字是你留下的吧？”</p>
台历背面写着“两件戏服，租用数天，定原物奉还。海鸥照相馆。”</p>
朱晓华点头确认：“是我留的，当时等了半天人没在。我便留下了字条和钱。”</p>
卢步新说：“钱我没看到，我只知道，我们少了两件戏服。而且到现在为止，也早不止两天了吧，你的租金估计也不够付。快把戏服还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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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晓华去里屋找出那件银白色的铠甲戏服，交给卢步新，说：“这是我们的错。租金，你说个价，我会付给你们。”</p>
卢步新掂量着戏服，把它交给身后的一名成员。</p>
接着说：“还有一件戏服呢？《盗仙草》的那件长裙，我们最近演出，马上要用。”</p>
朱晓华忽然想起，那件长裙戏服还在王麻子裁缝那里。</p>
当日他遣妹妹朱晓燕去取，结果妹妹空手而回，说王麻子不在裁缝铺里。后来转身忙艺术照和夹子沟招人的事，便把此事搁置下来。</p>
此时再想起来，这件戏服应该还在王麻子裁缝铺一直没取回来。</p>
朱晓华说：“你们等等我，我马上去取回来。”</p>
朱晓华要小丁招呼这些人坐，自己骑着摩托车直奔王麻子裁缝铺。</p>
裁缝铺里，王麻子正在埋头缝制衣服。</p>
听到摩托车声，抬起了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