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斤知道的还多一些,就这位有些嚣张跋扈的吕君,乃是南中大族吕氏的族人,自去岁在郡府为吏后,仗着其叔父为曹椽,可没少仗势欺人。
好在有太守景毅压着,这位吕氏子弟,于郡治滇池城内的行为有所收敛。
得到答案后,其人哼了一声:“不过如此嘛!”
可见同行的另一人看不下去了,道:“这刘季安能美名播,绝不能以平常眼光看待,就连市井传颂的那般,也绝非我等所能做到。子衿汝勿要多说了!”
待见着面前几人离开后,陈斤狠狠的在地上吐了口唾沫,自语道:“就汝,看汝为刘君提鞋,人家愿不愿意!”
刘釜不清楚自己在这一刻钟时间内,于背后又多了个忠实的“粉丝”,等之来的记室时,发现人人见之的目光都变了,比之前几天更为恭敬。
许汲更显得有些拘谨,更别说刘釜的下吏文童和左栋了。
刘釜温和的向每个人颔首致意,待来到文童左栋面前,笑道:
“是吾脸上长花了吗?如若不是,那便如前几日一般吧,我来执笔,汝二人负责摘录。今日恰是休沐后一日,定然事务繁多,如何?”
文童与左栋,忙回道:“就依刘君之言!”
记室之内,又瞬间恢复到了安静的忙碌中来。
休沐后的第一日,来记室的郡府吏确实比较多。
当然,真正来送简牍的,比较少,多者是来看看从市井传出的那位“孝善者刘季安”。
于未见过的人而言,这种观望,就想是后世遇见大明星一般。
毕竟在普通人看来,能闻名广汉、蜀郡等三郡者,今又在益州郡郡治滇池扬名,那便是荣耀!
好在主记室椽张松及时赶到,作为太守景毅面前的红人,郡府内的主簿,张松是非常有威望,但见之在记室门前一站,许多来看刘釜到底为何方神圣者,多会望而却步。
一日的工作结束,见张松留下加班,刘釜特意迟走了一会,后随着张松一同离开。
在路上,张松笑道:
“季安啊,汝这名气是在市井传出去,但我记室也快成为市井了!”
在将刘釜认同后,张松不仅收起了傲气,连说话也多了些趣味。
这番打趣的话语,让刘釜有些脸烫,他别过了这个话题,出言问起了上次二人所言之事。
“子乔,如今夷人于我郡地的骚扰日趋严重,却不晓得郡府是怎么决定的。”
这个问题,刘釜本可以向景毅请教,但如果什么问题都去景毅,那父桢留下来的人情,外有自己在职心中的好感,总会被败光。
眼前的郡府主簿张松,却是各很好的解惑对象。
张松重重叹了口气,有些无奈道:“前次吾把吾的计谋于府君说了,府君却也有如此打算。
当向夷人发出“招安”,以内部分化,后而痛击之,最后让南中的蛮夷问题,进而一劳永逸的解决。
但谁知不仅是我益州郡,南中的其他郡地的本地大族,多不配合,以个中缘由,一拖再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