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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釜心里赞了下,不亏是法正,对局势的把握实在太敏感了。
仅从成都本地府寺的异动,就判断出益州或有战事起!
可惜刘璋因法正的年纪等原因,未有重用,实乃大大的遗憾。
不过,这给他提供了机会。
当今益州,乃至天下局势,风云突变,这一次,说什么也想办法把法正拉拢过来,为之谋划效力。
张鲁的危机在前,便是不知,他今次从洛阳回来,刘璋会委以他何种官职。
刘釜心中微动,面上却是叹息道:“想来明日诸君也就知晓了,眼下汉中张鲁蠢蠢欲动,使君甚至担心此人已经投靠了曹操。故而,当下正研究加强边境防守,防止为张鲁提供可乘之机,当然……”
法正眯了眯眼,抬手制止道:“季安不妨让吾猜猜,若仅仅是张鲁和曹操的私下合作,断然不会让整个州牧府都忙成那样。有经验丰富的庞羲镇守,短时间内,张鲁也破不了关卡。
定然是蜀地内部,当有乱生。
是南中,还是巴地?
若是如此,使君两面受敌,只怕处于被动。
最好的办法,无外乎先解决益州的内部问题,才好一致对外!”
孟达一惊道:“孝直是说益州内部会生乱?谁又会在这个时候,选择谋反?”
本一直端着茶水,默默就饮的刘荣,此时抬起了头,他看了眼刘釜,然后面向孟达道:“子度此言差异,刘使君自出任益州牧以来,对益州本地大族,多采取怀柔政策,于下监管也是岂不严厉,更放任益州士和东州士的对抗,实则是在将益州分裂开来。
其想取得平衡,恰不知正是其犹豫不决,固守本地的想法,助长了此中行为。
说起来,刘使君坐拥蜀地十万大军,但真正忠心的有多少,若是有东州兵的存在,加以威慑,只怕当下的蜀地,早就内乱四起了!”
早得刘杉的介绍,知晓刘荣乃是水镜先生司马徽的高徒,而今这分析,让孟达茅塞顿开。
一旁的法正,则是暗暗点头。刘荣的分析,同他如出一辙。
归结起来就是,刘璋空顶着益州牧的名头,但不能驾驭属下,其人更多软弱,错失了诸多机会。
归根结底来讲,益州牧刘璋非明主!
刘荣的这番见解,在法正心底回荡,他看了眼神态自若的刘釜,难道说,这也是刘季安也是这般想法?
厅舍内的诸人,一直聊到了夜深,才陆续离开。
刘釜让尚留在此地的景氏人稍等,写了三封书信让之捎回。
当下,景氏的不少至亲,依旧在城外的墓地,为景毅结庐守墓。刘釜一时半会难以寻机过去,只能让人捎些书信过去说明。
其中一封,正是给景文茵的。
次日,如昨日说的那般,刘璋有意让刘釜休息两日,遂未遣人来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