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啊啊啊啊啊啊！”
“呜啊啊！”
一声痛苦的呜鸣回荡在桥下，又戛然而止。
声音的主人在剧痛下晕了过去。
桂木历扔掉沾满血的钳子，一颗牙齿跟随着掉了出去。
他脱掉手套，上面燃起火焰，把手套给完全吞没。
烧焦的残渣随风飘舞，落在被折磨得不成人样的三个男人身上。
桂木历拍拍手道“好了，该走了。”
“干嘛不把他们都杀了！”
远处，躲避血腥味的小喵酱一脸不满意的样子。
“持强临弱不是我的风格，而且出人命的话可能还会有各种麻烦，自己应该知道。”
桂木历边说着，边驱散掉空气中的猫形怨灵。
这些怨灵就算放着不管不会造成什么影响。
但看着它们痛苦狰狞的姿态，桂木历怎么也无法放着不管。
‘还真敢说，刚才你的表现可不就是持枪凌弱么？’
小喵酱一脸鄙视地看着他，用力一跳，又跳回坐骑的脑袋上。
她知道桂木历说的“麻烦”指的是什么。
猫又是猫死后的怨灵所化，对怨气十分敏感，也容易受怨气影响。
如果杀掉怨恨的目标，自己很可能会因此吸收掉一部分怨念，造成不可逆的负面影响。
猫又这种怪异，自古以来凭靠收集怨气成长为大妖的例子并不少见。
可代价却是惨重的，如此成长起来的大妖，能保持理智的寥寥无几。
小喵酱深呼吸两口，但心情却还是平静不下，咽不下这口气。
生前遭遇折磨而死，这点她的感受跟那些死掉的猫怨灵一样。
还能回忆……脑海深处那抹涂不去的伤痕。
悲伤、无助跟绝望，再次浮现脑海。
“可那些怨灵怎么办！我要给它们一交代！”
她突然愤怒大喊：“让他们活着就可能再次作案！我委托你是杀死他们！对，不能放过这群畜生！”
桂木历一边驱散怨灵，一边不以为动地耸耸肩。
“委托时你说的是一个人，而现在变成三个，报酬平摊下来就只有这个结果了。”
“你不动手，那就我亲自动手！”
小黑猫从他头顶上跳下，朝晕倒的那三人走去。
但还没走两步，她的身体就自动飘起，被念力带到桂木历的怀里抱了起来。
“乖，听话。”
本就是考虑到这只小猫而没动下杀手，若还放任她的话，那不是本末倒置了么。
“放开，放开我！你不动手就我自己来！交易取消，我不委托你了！”
小喵酱在他怀里挣扎起来。
这时候说什么不委托了，小家伙趁乱赖皮还是有一手的，那口头答应的所谓灵器硬币也不知在哪。
桂木历也不在意那点小事，只是摸摸小猫道：“放心吧，你担心的事都不会发生……至于那些怨灵，就当是额外服务吧。”
小喵酱还是不服气，但已经没有挣扎了。
把她重新放回头上，桂木历对那十几个猫怨灵进行最后的驱散程序。
说是驱散，倒不如说是吸收。
一般人可没有驱散怨气这项能力。
很快，黑气尽数被他吸收。
失去怨气的能量支撑，剩下的弱小灵体无法在现实中支撑，在黑气消失的同时，它们也全都化作点点白光，消散在空气中……
头顶上，小喵酱一脸呆呆地看着那些消失的光点，一抹猫泪不知何时出现在眼角。
不一会，安静下来的小喵酱跳进桂木历的怀里蜷缩成一团，然后一动不动。
桂木历淡淡一笑，也不说话，抱着猫离开这处腥臭的地方。
至于那三个半残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