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沁见韩怡英走开,便来到干玉身边,见她手中拿出一个微缩的炼丹炉,对刘迦笑道:“宫主,你看。”刘迦接过小炉,见其仅有巴掌大小,不禁奇道:“这是炼丹炉?这么小?能炼什么?”干玉笑道:“我也不知道,不过听说对人的修行大有帮助呢,干玉修为低劣,想了半天也没弄明白,还请宫主指教。”
刘迦点点头,正要捉摸,又听得干玉笑道:“宫主,我只知道有个口诀可以进去的,但这宝物中的五行生克甚为古怪,对人的修为有益,但对其他宝物却是有害,倘若宫主要进去的话,不妨将镇界如意尺交给干玉暂时保管。否则被那五行怪力伤了镇界如意尺,宫主却不是要责怪干玉了?”刘迦笑道:“我哪有那么小气?”但心中也担心镇界如意尺被毁坏,便随手递给干玉。
却听蓝沁传音过来:“小帅哥,这干玉大有问题,小心上当。”
刘迦闻言一愣,抬眼看向干玉,却见其双眼半闭,嘴唇微动,不禁问道:“干玉,那口诀是什么,你……”话音刚落,那炼丹炉莫名生起一股强悍大力,竟将他和蓝沁吸了进去。
干玉拿过悬在半空的炼丹炉,微微笑道:“宫主,里面的滋味不错吧?慢慢享用罗,这也算是干玉的见面礼。”她此时一脸兴奋之情,自言自语道:“倘若不是我事先用清心咒将自己的念头封住,只怕早被你小子识破我心中所想了呢。”言罢,手中诀印连连幻化,将炼丹炉扔进无间时空。她自己则闪身至众人玩闹的房间,不待这群人醒悟,尽皆被其点倒。
她细看之下,却少了玛尔斯。神识探过,却未发现其踪影,不禁微微诧异,但想来那穷神此时能力并不怎么样,就算逃了也惹不出什么麻烦,更何况自己爪牙遍布天下,早晚能找到这小子。
干玉见众人尽皆晕倒,当即演化成刘迦的样子,对着铜镜欣赏片刻,笑道:“小白脸刘迦?天幽宫宫主?我变得可真像,简直就是一个人嘛。”
转眼间,她将无月柽等人唤至,扬着手中的镇界如意尺,对这群人说道:“我的大事成了,那小子已被我关了起来,早晚是个死。你们传话下去,就说天幽宫宫主已从镇界如意尺中尽悟前生之事,今生将以淡月为新的天幽宫基地,请当年天幽宫的诸界高手尽来相助。”无月柽恭身道:“恭喜老板终能促成大事。”干玉闻言,双眉怒扬,哼道:“你叫我什么?”无月柽等人立时惶恐道:“不不不,是恭喜宫主!”
干玉脸色稍缓,冷冷道:“知道此事内中详情者,就只有你们几位,一旦外面风声不对,那肯定是你们其中一人泄漏了我的秘密。”无月柽闻言立时颤声道:“老板……不,宫主,我们哪敢乱说?大家服了炽鲸灵药,就算想说也说不出来啊。”干玉冷笑道:“怎么了?你们不喜欢吃炽鲸灵药?”无月柽等人立时跪下道:“宫主,咱们对宫主忠心无二,还望宫主体凉。”
干玉面现自得之色,哼道:“去吧。”见无月柽等人退去,她坐在椅上转了个圈,敲着手中的镇界如意尺,开心地笑道:“天幽宫宫主,我喜欢这名字。有了这如意尺,我早晚是一界之主呢。”
忽闻众人所在房间略有异动,她心中一凛,立时闪身而至,却见房内并无异样,不禁奇怪。但转眼立时发现,内中又少了一个韩怡英,立时大恐,神识延展至整个淡月,仍不知其所踪,不禁大为困惑,暗道:“那玛尔斯难道已恢复至当初战神的修为?竟有能力在独自逃走以后,又回来带走那个女子?不可能,倘若他真恢复至当初的修为,又何必逃跑?”
她心中疑惑不解,立时又将无月柽唤至,冷冷道:“跟那小子来的穷神溜了。你传下话去,战神玛尔斯杀了天幽宫戈帛、达摩克利斯二相,天幽宫宫主传出口喻,此人为天幽宫大敌,原天幽宫的高手尽可诛之。还有,你将淡月所有的高手都派出去找人,那小子带着一个没有修行过的凡尘女子,跑不远的,应该还在淡月内,我就不信他能一直躲着不出来。”无月柽领命而去。
干玉回到自己房内,盘腿而坐,良久探识,依然找不到玛尔斯的踪影,心中颇为不解。沉吟片刻,暗暗寻思:“那小子的朋友之中,也有几个修为不错的,我正想好好利用,可既然玛尔斯逃走了,这群人早晚会和他联系上,我这假刘迦便会被识破,还是杀了的为妙。”正念此及,忽而又闻得隔屋内传来异动,当下立时移至,此次却发现所有的人都不见了。她站在原地,目瞪口呆,难以相信有人竟能在她眼皮底下将这么多人一起带走,一时竟出神无语。
却说玛尔斯众人本来正在房内打麻将玩纸牌,同时享受这无忧无虑的轻松与闲适,忽闻蓝沁传音道:“穷神,我觉得那西相干玉有点不对劲,我去瞧瞧,你留神点,稍有动静,立时逃走。但暂时别对其他人说,万一我怀疑错了,不是把人给得罪了吗?我先将宣宣劝到你们这边来,你照顾一下她。这女子没什么修为,又是小帅哥至爱之人,倘若干玉发难,她很容易成为对方的人质。”玛尔斯一边炼牌做弊,一边满不在乎地传音道:“知道了,美女。”
这玛尔斯与蓝沁,一个是战神,一个是魔女,二人当年能成为恋人,便是因这两人同是机灵狡猾之辈,种种诡异心思、种种率性不羁,颇有异曲同工之趣,是以两人在臭味相投之下,纠缠在一起。此时不做情人而做朋友,仍有当年的默契。
在听得蓝沁传音后,玛尔斯一直将神识定在隔屋,当他见到干玉接过刘迦手中的镇界如意尺时,心中对其意图已猜到几分,但他和蓝沁一样,也是怕自己猜错了而得罪人,并没有将心中想法告诉其他人,只是暗中将龟颐盾滑至桌下,以备不测。后见刘迦与蓝沁被吸进炼丹炉,他知道形势急迫,二话不说,立时缩进龟颐盾,并将两头封住。
他人刚进龟颐盾,那干玉已经闪身而至,挥手间点倒众人,却未留意到桌下的乌龟壳。况且玛尔斯躲在其中,将自己封得严严实实,能场丝毫不外泄,她探识之下,又哪能知道玛尔斯的踪迹?后来,玛尔斯见其离开,趁其玩弄镇界如意尺时的大意,又顺手将离自己最近的韩怡英抓了进去。待干玉听得响动,过来查看之时,他又如法炮制地躲了过去。
可当他见干玉走后,又准备故伎重演再拉一个人进来时,忽听龟壳外一声轻响,莫名升起一股和风柔力,众人尽皆不见,他不禁暗道:“哎哟,全给收起来了,只怕都要没命,还好老子躲得快。”他以为干玉派人将明正天等人收掉,恐惧之余,自己更不敢在此多逗留片刻,当下暗暗启动龟颐盾,带着韩怡英瞬移离开现场。
那干玉不知其中过程,以为玛尔斯以一人之力将众人尽行带走,是以心中虽然不明其理,但也为其偷天换月的本事大为惊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