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眼看到地下室里的情形时,娜丽希雅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地下室中心纳尔逊勋爵的大理石石棺被粗暴地移开,随便地搁在一旁;无数闪烁的蜡烛在周围燃烧,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奇怪的焦臭味。
div style="dispy:none"fu发布/div 石棺移开后留下的空地上,蜡烛摆成一个巨大的圆形,中间放着一张宽阔的桌子。桌上躺着两个人,其中一个只从体形上就能确定是娜丽希雅的哥哥拉昆,另一个不用猜也知道是杰克。
div style="dispy:none"fu发布/div 话音响起:“美丽的小姐,你来参加我伟大的仪式么?”
div style="dispy:none"fu发布/div “呀!”娜丽希雅惊叫一声,本能地向后跳去,差点和后面走来的柳月撞在一起,喝道:“谁?!”
div style="dispy:none"fu发布/div 一个人影从旁边的阴影里走出来:“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卡格梅罗。”
div style="dispy:none"fu发布/div “卡格梅罗?”柳月觉得好像在那里听到这个词。
div style="dispy:none"fu发布/div “你在这里做什么?!他们……他们怎样了?”娜丽希雅有点惊慌失措。这也不能怪她,突然身处于这么诡诈的环境中,能够镇定自若的人一定是钛合金拉成的神经。
div style="dispy:none"fu发布/div “不用担心,”卡格梅罗悠闲地向娜丽希雅走来,“他们只是昏迷而已,嗯,至少现在还是。”
div style="dispy:none"fu发布/div 娜丽希雅退后几步,保持着自己和卡格梅罗之间的距离,“你还没有说,你在这里是做什么的!”
div style="dispy:none"fu发布/div “啊,”卡格梅罗做出恍然大悟的样子,停下了脚步,“我要在这里进行一个小小的仪式,释放一个被禁锢许久的先辈。”接着笑道:“我刚才还担心那些笨蛋来不及把祭品送来,现在好了。”
div style="dispy:none"fu发布/div 娜丽希雅颤声道:“祭品?”某种意义上来说,这是个散发着危险气息的字眼,特别是现在的情况下。
div style="dispy:none"fu发布/div 卡格梅罗温和地笑着:“我的先辈对祭品总是很挑剔的,所以我只好尽量使他满意。据说他最喜欢美女的血,以小姐的条件应该能满足他吧?嗯,还有这两个可爱的小孩子,也会让他很满意的。”听他的语气,好象这是理所当然的,甚至娜丽希雅应该感到荣幸才对。
div style="dispy:none"fu发布/div “血……你说的先辈是吸血鬼?”说完这句话,娜丽希雅才想到另一个问题:“你是吸血鬼!”
div style="dispy:none"fu发布/div “完全正确。”卡格梅罗还带着微笑,“你看出来了?”
div style="dispy:none"fu发布/div 娜丽希雅摇摇头。从外表看去,谁能猜到眼前散发着神圣气息的神父竟然会是邪恶的吸血鬼?!
div style="dispy:none"fu发布/div “喵!”随着一声猫叫,一团黑影从角落里蹦出来,窜到卡格梅罗脚边。娜丽希雅这才看清楚那是一只猫,身上黑亮的短毛随着它的动作仿佛粘稠的石油般流动着,一双火红的眼睛如同燃烧的炭火,静静地看着卡格梅罗。
div style="dispy:none"fu发布/div 卡格梅罗低头对黑猫道:“去告诉佩弗罗他们,已经有了合适的祭品,仪式马上就要开始了。”
div style="dispy:none"fu发布/div “喵、喵。”黑猫轻叫两声,随即转身消失在黑暗中。
div style="dispy:none"fu发布/div “啊,”卡格梅罗转向在场的另外三人,“我想有必要解释一下。呃,你们是中国人?那我用汉语说好了,这位小姐应该能听懂吧?”后面这两句是用汉语说的。
div style="dispy:none"fu发布/div 虽然感到不安,娜丽希雅还是禁不住神秘事物的诱惑,暂时忘却了危险,下意识地点点头。
div style="dispy:none"fu发布/div 卡格梅罗忽然笑道:“也许我的发音有一点问题,这只能怪教我汉语的那个巫师不好。”事实上,他的汉语带着浓重的四川口音,只是勉强能让人听懂个大概。
div style="dispy:none"fu发布/div “刚才已经自我介绍过了,我叫卡格梅罗,五十年前曾经是血族评议会长老之一。不过因为不满他们的某些做法,所以离开了评议会。不过他们似乎对我的离开很不满意,总是想除掉我而后快——当然我也不会束手待毙。我有自己的仆人,也有一些朋友,所以才能活到现在。我的力量还是太弱,即使有朋友的帮助,也无法和评议会正面对抗。不过,”说到这里,卡格梅罗提高了语气,“这种情况就要改变了!”
div style="dispy:none"fu发布/div “就在这里,”卡格梅罗走到地下室中央,原来摆放着纳尔逊勋爵棺木的地方,手指着地下,“沉睡着足以让整个血族天翻地覆的秘密!”
div style="dispy:none"fu发布/div “大人,”一个人影出现在蜡烛构成的圆圈外面,娜丽希雅根本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进来的,“我回来了。”柳月和东方剑都认出来,他是那个曾经把杰克打倒的佩弗罗。
div style="dispy:none"fu发布/div 卡格梅罗没有回答,只是随便地对佩弗罗挥挥手,后者恭顺地退后一步,将自己的身体隐藏在烛光的范围之外。
div style="dispy:none"fu发布/div “蓝恩提瑟尔姆,”发出这一串难懂的音符时,卡格梅罗脸上都是虔诚,“很少有人知道它的含义,即使是在评议会中,这也是个禁忌的词。因为它代表的是唯一一个可能存在至今的血族祖先!只要他说一句话,整个血族的秩序就会改写!而我,”卡格梅罗伸出手,在他的掌心,一枚做工粗糙的戒指反射着黯淡的光芒,“就拥有让他苏醒的钥匙!”
div style="dispy:none"fu发布/div 卡格梅罗停下来,似乎想让自己平静一点,然后才继续道:“谁也不知道这位血族的先祖为什么会长眠在这里,也许是被天使或者魔鬼打败了,或者是被人类的诡计所欺骗,当然也可能是自己的意愿。不过显然有人知道他在这里,所以才会在这里修建教堂,希望借助上帝的力量来镇压吸血鬼,即使1666年伦敦大火将原来的教堂烧毁,重建它的设计者还是没有忘记这件事,甚至还在这墓地的正上方修建了穹顶,用来集中所谓的光明力量。”他露出嘲讽的笑容,“他们还以为自己幼稚的手段成功了。”
div style="dispy:none"fu发布/div 娜丽希雅问道:“不是么?”
div style="dispy:none"fu发布/div 卡格梅罗摇头道:“不是,小姐,并不是这样的。上帝的力量也许能征服恶魔,但对血族来说毫无作用。”顿了顿,他缓缓说道:“‘鲜艳的血之花,将在永恒的悲伤中绽放。’这是蓝恩提瑟尔姆的仆人在这里发现的字句,而在蓝恩提瑟尔姆留给他的东西里,就有一颗被称为‘永恒的悲伤’的黑珍珠。”
div style="dispy:none"fu发布/div 东方剑好奇道:“那个仆人也是吸血鬼么?他现在在哪里?”
div style="dispy:none"fu发布/div “他死了。”卡格梅罗说道,“即使是永生的血族,在漫长的时间里也会因为厌世而选择结束自己的生命,所以能活到五百岁之上的血族很少,而能称得上先祖的据我所知只有蓝恩提瑟尔姆还‘活着’。”
div style="dispy:none"fu发布/div 娜丽希雅问道:“你认为用这枚戒指能让那个蓝恩提瑟尔姆复活,而我们则是奉献给他的祭品?”她竟然可以毫不犹豫地说出这些话,让人不得不佩服她的“职业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