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这是你新交的朋友吗?”长野原龙之介看着上衫昭月,只见他一袭白衣,收拢着袖袍站在宵宫身旁,红发如瀑,面容精致。
只是整个人气质沉寂如雕塑般,但在察觉到长野原龙之介的目光时,还是露出了一丝笑意,向他微微点头。
“老爹,这些拿去做烟花,”宵宫一字一顿地说,字正腔圆。
然后她把加工好的矿石材料留给了长野原龙之介。
“啊,你让我给他讲讲矿石材料的由来?”长野原龙之介揣着手,顿时露出了自豪的表情,“那就要提到我们长野原家悠久的历史了。”
“哎呀老爹,是做烟花!”宵宫急得直跺脚,扯着嗓子喊道:“是做烟花,我找来了材料!”
“哦哦,做烟花,今天的烟花还没做完。”长野原龙之介总算听清楚了,连连点头。
“带我去看看那个偷渡客吧,”上衫昭月看着这对父女的跨服聊天,忽然插嘴说道。
“要去看朔次郎吗?”宵宫没有多想,走向屋后,在转角处朝上衫昭月招了招手,“那你过来吧。”
宵宫来到窗前,先是谨慎地看了看四周,才伸手敲窗户,看来是充分吸收了在上衫昭月手里栽跟头的教训。
“朔次郎?”宵宫轻声说。
过了一会儿,屋内才传来回应,“是宵宫吗?”
“是我,出来吧朔次郎,有人想见你。”
“好,好吧。”
一名体格略显健硕,却意外长着一张娃娃脸的青年从穿透爬了出来。
“这位是……”他本就放不开,现在看到有外人,吓得话都不大说得出来,看得出来,他是个自尊心较强的人,并不想寄居在宵宫家,但是又无处可去。
长野原家本身是平民百姓,这千真万确。
但这些年祖祖辈辈做烟花,加上服务周到,黑道白道上也积累了许多人脉,所以即使真的被抓住了,宵宫也有办法脱身,只是朔次郎多半就要遭受牢狱之灾了。
而看到朋友受罪,那是宵宫最见不得的事情,所以她也是执意要庇护朔次郎。
“这位是上衫昭月,社奉行的人,同时也是鸣神敕使。”宵宫介绍说。
“鸣神敕使?奉行所的人?”朔次郎脸色泛白,宵宫这是要,出卖他吗?
也不怪他这么想,实在是鸣神敕使的名头过于吓人,面对天领奉行众,他这个在逃犯就吓得打颤了,更何况是将军真正的亲信,手持御令的敕使。
“别担心,他答应过要帮你,如果有必要的话,可以帮你搞到南十字的船票,让你平安离开稻妻。”宵宫笑着安慰他,拍了拍他的肩膀。
“您说的是真的吗?”他惊疑不定地打量着上衫昭月。
“别看了,这是鸣神的御令,我确实有帮助你的能力,也不用怀疑我是不是在骗你,根本没有必要,我想要抓你早就可以动手,长野原家,甚至和长野原家有交情的人都不可能保得住你。”上衫昭月把那张格外好用的令牌一晃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