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开了，一老一小并肩走出，门外居然是一片草坪。
“这样寒冷的地方居然也有草坪？”
上衫昭月承认，即使是看过原著，亲眼目睹冰天雪地里的草坪，还是令他感到震撼的。
这里脆弱而顽固的生态，最多只能容纳地衣苔藓。
“这得益于我独特的建筑设计，黑天鹅港的建筑密度集中在一起，彼此间用地下通道连接在一起。
我在建筑外层浇筑了厚厚的水泥，外加上三层玻璃窗，窗口很小，这些都是保温的措施。
这片面积不小的草坪，是我用整个建筑群围起来的，寒风不容易侵入这里。
种植的草种也是优选的耐寒品种，一年中的大半时间，这里都能看到绿色。”
赫尔佐格很是自豪地夸耀说，他喜欢自己的发明，也希望别人喜欢它。
护士长这时候带着一群孩子走了过来，他们从三四岁到十一二岁不等，穿着连体的白棉衣，戴着棉手套，袖口各自有编号。
他们瞳孔明亮，面色红润，互相追逐着打闹嬉戏，看上去像是草坪上灵动的白色精灵。
不过上衫昭月知道，他们大多是赫尔佐格的实验体。
之所以没有年纪更大的，是因为已经有达到年龄孩子身体已经快因为常年实验而崩溃了。
这时候，赫尔佐格就会用去莫斯科念书的说辞让他们从这里蒸发。
实际上是继续实验利用，直至死亡后被废弃，这个年纪一般是十四岁。
这位面目慈祥的博士，真的很擅长利用他人的价值。
不过为了实验需要，以及维持一个善良亲和的人设，孩子们的生活质量很好。
除了要面临各种各样的检查，即使现在，护士们也要求孩子们测量体温和血压。
这些都是需要被实时监控的东西，每天都需要检测三到五次。
“我在这里建立了孤儿院，这里都是从世界各地搜集的，体内含有龙的基因的孩子。”
他笑着和每一位孩子打招呼，说话的时候压低了声音，面色如常。
“您看上去还真是和实际上完全不同啊……”
赫尔佐格是个颇具野心的科学家，内心自然是黑透了。
但是碍于恶趣味，他又不得不维持人设。
但是在上衫昭月面前，他不需要顾虑这些，因为对方对他知根知底。
“成大事者，不拘泥于小节，我记得古国有这么一句话。”
“是啊……成大事者，不拘泥于小节。”上衫昭月点了点头。
“我可以去看看吗？”他偏头问道。
“自然，您会和我一样，成为计划的负责人，我们是平等的合作关系。”
“您不需要在这里拘谨，权当做是新家便好。”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他自然不会全信。
他毫不怀疑，自己触犯到核心利益的时候，老梆子会毫不犹豫地动手，置他于死地。
现在……只是因为利益不足以驱使他动手而已。
他缓缓来到孩子们中间，护士们虽然奇怪，但是看到他是同赫尔佐格一起走出来的，也就没太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