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雪仍旧飘摇。</p>
寒风从北方吹来，片片落雪吹得人睁不开眼睛。</p>
“师傅，我们继续走吧。”</p>
恢复了真元的郑艺抬头看向陈凡，被冻得通红的脸上满是坚定。</p>
“郑艺，前面就是山贼所在的山头。”陈凡提醒到。</p>
在前方，一座山脉横亘。</p>
在那山脉之上，隐约可见人的踪影。</p>
“山贼？”</p>
郑艺身子一僵。</p>
他知道这些山贼不可能那么容易死绝，上次王天虎杀的那些人，也只不过是山贼中的一部分。</p>
这座山就是山贼所在的山头？</p>
她脸上闪过几分憎恨。</p>
这些山贼为了越冬的物资，直接屠了她所在的渔村。</p>
男人被杀，女人被掳。</p>
“师傅，我想上去。”郑艺看着陈凡说到。</p>
这些山贼始终是她心头的一根刺，这根刺不拔，她的心永远得不到安宁。</p>
“好。”</p>
陈凡也没有阻止。</p>
近些日子，郑艺脸上多了几分笑容，但他也清楚，郑艺心里头从来没有忘记过那些山贼所做过的事情。</p>
只不过，此行她未必能够如愿。</p>
漫天风雪中，两人踏雪而上。</p>
……</p>
山脉的这边，一群满脸横肉的山贼骂骂咧咧地聚在一起清理落雪。</p>
“他娘的，这雪也不知道要下到什么时候，再这样下去，寨子里抢的那点粮就该吃完了！”</p>
“就是，独眼那帮家伙也不知道去哪里快活去了，那么久了都没有回来。”</p>
“谁知道呢，要么就是在哪家炕头玩女人，要么就是死了。”</p>
“死了才好，他抢的那女人水灵水灵的，老子馋好久了！”</p>
……</p>
这些丝毫不加掩饰的话让后边做活的女人脸色发白，但是谁也不敢站出来反驳一句。</p>
那些不听话的都已经被杀了，现在早就不知道进了哪头野兽的肚子里。</p>
让她们反抗，谁敢。</p>
“等等！”</p>
一些山贼突然看向下方那条早就被雪淹没的路上，两道身影正迅速往这边走来。</p>
“好俊的小娘们，三子，这女人我要了，这回你可不能跟我抢！”</p>
“放什么屁呢？各凭本事！”</p>
他们站在寨门前，静静等着两人上山。</p>
“奇怪，明明已经看到我们了却还是要上来，三子，你们小心点，别阴沟里翻了船。”</p>
“那也是死在女人裙下，我赵三什么时候怕过？”</p>
说着，一帮人就舔着舌头朝两人围了过去。</p>
“那……那是郑艺吗？”</p>
之前还在做活的女人们看了过来，见到郑艺的那一刻，其中一个妇女激动起来。</p>
看了半晌后，她终于确认郑艺的身份。</p>
“郑艺！”她大喊了一声。</p>
“哟，认得啊。”</p>
一帮山贼哄笑起来：“那不就好办了，亲上加亲嘛！”</p>
陈凡面无表情，而郑艺却有些激动。</p>
一张张狰狞的脸在她脑海中闪过，即便已经过去了几个月，她依然记得那一张张让她作呕的神情。</p>
听到有人喊她，她愣了一下。</p>
“婶婶，你还好吗？”</p>
那女人赶紧走了过来，跪在这群山贼面前：“大……大人们，这是我家侄女，还请你们不要为难她，我会教好她的。”</p>
“教好她？”赵三冷笑了一声，一巴掌扇在女人脸上，骂道：“一个姿势老子让你摆了三个晚上你都摆不好，你还有脸教别人？”</p>
女人倒在雪地里，嘴角殷红，脸上全是恐惧。</p>
“婶婶！”</p>
郑艺喊了一声，她手中的枯枝遥遥一指，抵在赵三喉咙上。</p>
这是做什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