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那间办公室。</p>
一盏灯，阴冷冷的。</p>
于波的精神比下午向晚见到的时候，稍稍好了一点。</p>
看来是休息过了。</p>
他坐在沙发上，姿态动作都没有什么改变，只是怀里……多了一只猫。</p>
黑猫！</p>
好像是秃鹰嘴别墅里，向晚见过的那只。</p>
程正曾亲自为它缝合伤口。</p>
没有想到，这里还能见到它……</p>
那是一只普通的黑猫，但对于波来说，它肯定不普通。</p>
于波看它的眼睛，柔软得像在看自己的孩子。</p>
听到向晚和权少腾的声音，于波抬头看她一眼，面无表情地低下头，摸着黑的猫背，低低对着猫说话，不理会他们。</p>
向晚在他对面坐下来。</p>
听他嘴里叽叽咕咕，却听不清说的什么。</p>
“咳！”向晚打起精神，“听说你找我，有事吗？”</p>
于波没有抬头，嘴动了动，没声音。</p>
向晚：“这只猫，是你的吗？”</p>
于波捧着猫的脑袋，很爱惜地样子，“嗯。”</p>
向晚观察着他的反应。</p>
这只猫跟他，感情很深……</p>
“他是你的玩伴吗？”</p>
于波微怔，抬起头看她一眼，又轻嗯一声。</p>
这是肯理她了？</p>
向晚松了一口气，“它长得很可爱。”</p>
于波似乎对这个话题非常有兴趣，看着她，眼睛烁烁发光，“你也发现了吗？”</p>
向晚重重点头，嗯一声，“我可以摸一摸它吗？”</p>
于波眼睛里露出抗拒，但在向晚柔和的目光里，似乎又不忍拒绝这个与她同样喜欢猫的同类人，终是没有吭声，默认了。</p>
但在向晚摸猫的过程中，他虎视眈眈地盯她的手，一眨不眨。</p>
“哇，它的毛好软哦！”</p>
“嘿嘿！”</p>
“就是有点瘦呢！它最近是不是胃口不太好啊？”</p>
“嗯！”于波表情里流露出一种难过，“我好久没有见到它了，今天他们才把它拿来给我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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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晚闻言，看了权少腾一眼。</p>
权少腾摊手，“你家小白交代的。”</p>
白慕川突然让人把猫给于波，当然不会没有想法。</p>
向晚微微一笑，望着于波，“你很喜欢它呀。”</p>
于波又嗯了一声。</p>
“它是我的朋友。”</p>
朋友。</p>
一个脑子比孩子还单纯的人，唯一的猫，唯一的朋友。</p>
“它叫什么名字？”</p>
“小黑黑……”</p>
小黑黑，小白白……</p>
向晚突然莞尔，觉得有点想笑。</p>
她与于波聊起猫的话题来。</p>
幸亏有帮着方圆圆饲养宝姐的经验，向晚说起养猫来，也是一套一套的。</p>
而且，有些科学的饲养方式，是于波不知道的。</p>
他听得津津有味。</p>
两个人的话题，离案子十万八千里。</p>
权少腾在边上看着，打个呵欠，不停看天花板，控制住内心奔腾的“马”……</p>
最后，他拿出起手机，在聊天群里吐槽。</p>
“被小白留下来当保安也就算了，现在还要听两个不正常的人深夜聊猫……”</p>
“这个世界，对于我这种长得好看的人，是不是太残忍了？”</p>
一连发了两条。</p>
群里，没有人回答。</p>
权少腾叹息一声。</p>
“你们看吧，长得好看的人一说话，全世界都沉默！”</p>
“……”</p>
几秒后，方圆圆突然出现。</p>
“有本事不要比颜值，来给我比一下体重啊？”</p>
权少腾发了个图片，“惹不起，惹不起！告辞！”</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