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保虽然猜得到这是大野治长向津田信成示好的书信,可是看到密信内容的那一刻还是唏嘘不已。
“十五万石,他以为野菜或者咸鱼么,怎能说给就给,真把丰臣家的藏入地全当成他大野家的不成?!”秀保一边气呼呼地骂着,一边将密信交予众家臣穿越。
“好大的口气,他大野治长也就不到两万石知行,竟敢许诺给津田家十五万,哼,为了除掉主公,看来还真是不择手段啊。”藤堂高虎带头说道,其他家臣见状,也开始肆无忌惮地辱骂大野治长,骂到兴头上还不忘给跪在地上的中山广弘来两脚,可怜这厮本就满身是伤,这下索xg晕厥过去,好在武士们取来两桶冰水,给他来了个透心凉,这才又起死回生。
“右府饶命,外臣只不过是奉命传话,这事真的和外臣没有半点关系啊。”中山广弘一个劲地朝秀保磕头,不一会功夫额头上便已经是血迹斑斑。
“现在还不是杀你的时候,”秀保命武士将中山广弘架起,走到他跟前,y笑着说道:“在下想托你带个口信给长门守,不知可否愿意?”
“口信?愿意!愿意!”中山广弘兴奋地连连点头,以至于将脸上的鲜血甩了秀保一身,他明白,这句话意味着自己可以活着返回御牧城,只要能活着回去,还有什么比活着更让人兴奋的呢。
“那你听好了,”秀保抽出手绢擦了擦身上的血渍,和气地说道:“告诉长门守,我将派遣四百名霸王备装扮成他的军势进驻大和桥,至于总大将嘛,还是由他担当,不过我身后的这名后藤又兵卫将会随军出征。”
“您是说,让我家主公率领您的军队进入大阪?”中山广弘瞬时明白了。秀保是想将计就计,通过津田信成的手不费一刀一枪进入大阪。这可是非常y毒的计谋,一旦出现纰漏,非但进不了城,兴许连津田的小命也要丢进去啊。想到这里,他下意识地摇了摇头:“万万不可,我家主公生xg怯懦,恐怕难以担当这样重要的角sè,还望右府体谅。”
“哦,生xg怯懦?那他怎敢答应大野修理与我为敌?!好了。我也不让他白白冒险,你告诉他,只要他听我的安排,事成之后,我会从南伊势抽出十八万石知行赏赐给他,除此之外,我还会给予你,中田大人两万石知行,如果你担当家老管理领地不便。我还可以将知行转换为等价的米粮或者金银,总之,绝不会亏待津田家。”
“二十万石的封地啊!”中山广弘瞪大眼睛,张大嘴巴。既惊又喜地瞪着秀保,好半天都说不出话来,若非一旁的小宫山晴胜对他屁股一记猛踹,这种状态还真不知要持续多久。
“怎么。嫌少?”秀保一脸冷漠地问道。
“没,没有,外臣绝无此意。”中山广弘哆嗦着拜下身去。陪着笑脸,恬不知耻地奉承道:“右府真不愧是天下的脊梁,出手就是豪爽,您放心,外臣回去一定能说服主公答应您的要求,只是不知您那四百名军势何时进入御牧城?”
“就是现在,立刻。”秀保招呼来上泉泰纲,镇定地吩咐道:“你立即率领郡山城北门的四百霸王备随中山大人返回御牧城,内城的守备就暂时交给景吉(疋田壹岐守景吉,上泉泰纲的师兄)吧。”
紧接着,秀保又让后藤基次靠近些,对他耳语道:“这次前往御牧城,你该知道怎么对长门守说吧?”
后藤基次点了点头:“哪怕是提出五十万的奖赏,臣也会答应,除非他想入主大阪当关白。”
“没错,”秀保满意地点了点头,笑嘻嘻地说道:“他要什么你都尽量答应,总之让他愿意带领霸王备前往大阪,至于到时候是不是会给他,那还不是本家说的算。”
“臣也是这个意思。”后藤基次忍俊不禁,瞥了眼跪在地上的中山广弘,咳了咳嗓子,故作郑重地朝秀保鞠躬道:“臣定当竭尽全力辅佐长门守。”
“嗯,一定要保护津田殿下的安全,好了,趁着天还没亮,汝等快随中山大人出发吧,记住,要及时和我保持联系。”说完,秀保招呼小姓搬来一小箱天正大判,当着中山广弘的面抬到马车上,微笑道:“中山大人此番受苦了,这点金子权当是在下赔罪吧,还望你回御牧城后能多替我劝劝长门守啊。”
望着一箱子沉甸甸的大判,中山广弘忍不住擦了擦口水,心中犹如万朵菊花瞬间绽放,笑容无比灿烂地回答道:“右府哪里的话,都是外臣先前得罪了您才遭此不测,这全是外臣的错,您和诸位大人无需介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