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新晚会顺利结束了。
没有太多的波折,也没有发生什么意外。
虽然这所学校的学生确实有着许多与常人不同的地方,但他们仍旧与那些同龄人一样,并没有多少差别。
于是,遵循最开始预定行程与彩排,一切都在按部就班中走向尾声。
深红的幕布垂落,短暂的安静后,人流从礼堂内涌出,陆续散去,分流向四方,彼此同亲近的好友互相谈论着夜间的安排。
“海哥,我们这边收拾完了!东西就放在这了。”
“好,辛苦了!早点回去吧。”
“您也是,早点休息!不要再忙到很晚了!”
微笑着同前来帮忙的同学一一告别,目送着最后的一人离开视野,樊海揉着有些酸痛的小臂,靠着身后的置物架发出叹息。
正盘算着之后几天是否还有什么事需要自己操心,在恍惚间的破碎声中,脸侧便被什么冰凉的事物贴上,激得他不由地瑟缩了一下,打了个寒颤。
“给,慰问。”
转过头去,突然出现在身旁的云桦,正一手一瓶刚从冰柜中取出的气泡酒,看着自家好友露出微笑。
“学校里怎么可以喝酒呢。”
习惯性地说了一句,樊海并没有拒绝,伸手接过后给自己灌了一大口,长出一口气,这才表达了感谢:“感觉终于活过来了。”
“嗨,反正是低浓度的,现在除了我们又没谁知道,就当不存在好了。”云桦笑道,“倒是你,从前天晚上回来之后就一直没怎么休息吧?”
“别提了。”
说到这个樊海就来了脾气:“刚回到学校没多久就告诉我预先准备的音乐出了问题,需要配合着彩排节奏重新剪,不过素材没了;等帮他们找齐了素材,那边教导处又突然来了通知,说是第二天下午四点到六点半前这里要被占用开会,预计七点以后才能借给我们彩排,但必须在晚上八点前空出来,因为被舞蹈社的预约了,说他们之后要代表学校出去参赛,要在实际的场地上提前练习,搞得我们最后只能找了个空教室,把桌椅搬空了彩排,灯光和音乐都还是今天第一天上手,好在没出什么太大的问题;
“啊,还有,昨天上午还分别被导师和教导处叫去了,一个让我向班里大家搜集毕业意向安排,在周末前交给他,一个通知我说大概这两周的某一天下午,会集合新生做一个能力测序……搞得我连觉都睡不安生,生怕又有谁打个电话来找我做事。”
“……你也不容易。
“不过等下个月交接工作完成后,你应该就可以轻松。”
“也不能,还有就业方向的选择和毕业实习呢。我又不像你,早早就被上头看中,喊去跟着前辈们执行任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