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rank感到一丝失落。
赵慕慈方才实在惹人怜爱。躲闪的时候,慌乱的时候,忙忙躲入他怀中的时候。仿佛在那个瞬间,她冲破了一惯的冷静自持和优雅得体,只剩下女性本能的慌乱,急急的寻求他的庇护。
她的身体是柔软的,温热的。身上的淡淡的香水味,耳后和脖颈处露出的一点皮肤是细腻的,柔嫩的,白皙的。
不由得想到有一次在客户舞会上与她短暂的一段跳舞。她穿的衣裳是丝质的。但她腰间裸露的肌肤,似乎比丝绸还要滑腻,还要冰凉。
他心中升起一种痒痒的感觉,想要再碰触一下这皮肤,在这泛着红色灯光的,乱糟糟的夜里。
这时她却停下了脚步,离开了他的怀抱,脸上似乎有些不自然,垂着眼对他说谢谢。
谢什么。对他来说,这何尝不是一种新鲜的体验和感觉。他得到的已足够。
但这种感觉和体验,是不好与她分享的。于是他压下失落和心中的情绪,对她答:“不谢。”
赵慕慈抬起看去。frank也看着他,一双丹凤眼中似喜非喜,情绪莫测,似乎带着一种观察和探究,又似乎……还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不由得想到当初和严文刚相亲那次,在他的车里,他也是那样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她。然而那是的他,是冷静的,有距离的。而此刻他看向她的眼神,含着某种危险,又似乎掩盖着一些炽热的东西,令她感到没来由的心慌,想要躲避。
借着说话掩饰不安,她说:“如果……我一个人在那里,可能都不知该怎么办。”
frank还是看着她,似乎已渐渐恢复如常:“你不是一个人。”
赵慕慈暗松一口气,舒展一笑:“对。”
再游逛一阵,大约十点左右,两人打道回府。
回到酒店,赵慕慈开始整理行李。
翻出一件衬衫,想起来是上次大厦漏水被浇透,frank借给她换的。后来她干洗了之后就一直没有机会还回去。一来frank最近并不常在办公室,不容易抓到人;二来也不想节外生枝,带着合伙人的衬衫在办公室晃悠。这次出差收拾行李看到了,便带上了,准备还回去。
看看表,不算太晚,于是将衣服拿袋子装了,换上鞋子,出门前往镜子里瞧一眼,没有不妥。出门行走几步来到frank房间门口,轻敲几下。
并没有回应。加些力道再敲几下,听到frank说话了:“谁?”
赵慕慈:“是我,onica。有东西给你。”
一阵沉默后,门响了。frank在里面说:“进吧。”
赵慕慈推门进去,门在身后自动关上了。里面廊灯顶灯未开,灯光挺暗,只有床头一盏灯亮着,没有看到frank,只有门口浴室传来哗哗的声音。
想到frank在洗澡,赵慕慈不觉得有些窘。她想放下东西便走,又觉得自己鬼鬼祟祟,不甚体面。
于是站在浴室门口说:“frank,我……”
frank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坐,我马上好。”
赵慕慈的话讲不下去,张了张嘴,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