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立泽不语,ay接着说道:“要我说啊,慕慈就是傻。女方家那样明晃晃的欺负人,也不差钱,又求着和解,不要白不要。她却念起前男友跟他爸的好,不想纠缠。也难怪韩律师意不平。”
顾立泽:“她男朋友怎么不护着?就让人打。”
ay:“这就是让人生气的地方。听说这男的高高大大,但是啊,太听他妈的话。那两女人闯进来胡闹,就是拦不住,眼瞅着让人打自己女朋友。估计慕慈也觉得后怕,对往后的日子失去了信心,才连夜搬出来了吧。”
顾立泽:“搬哪里?”
ay:“这我倒没问。应该……”她忽然反应过来:“你也有她电话,你可以自己问啊。我那天只顾着跟她宽解了,倒没顾上。想来她也有去处吧。”
顾立泽没出声,半天说道:“遇人不淑啊。”
ay:“可不就是说。这男的太年轻了啊,自己都没长大,再遇上个强势的妈,那真是要老命了。谁跟谁倒霉。”
顾立泽:“男的要分吗?”
ay:“慕慈要分的。男的倒挺深情,一直联系要她回去呢。但是这种,闹成这样,没戏了。他妈还没判呢。后面她妈判了,要天天在家哭,跟那家女的又同仇敌忾,时间一长,这男的还能这么深情吗?毕竟自己妈。再说,闹成这样,两人肯定没以后了,结婚是更不用想了。所以慕慈走了倒是对了。快刀斩乱麻。”
顾立泽又沉默了。过一会儿他问道:“怎么忽然就闹成这样?”
ay便将从赵慕慈那里听来的,关于肖远妈和郑玉前前后后对她的种种攻击和不客气大略说了说,叹道:“估计也是忍无可忍了。慕慈说,要不是念着旧情,真想再告一层暴力干涉婚姻自由罪呢,心里可恨了。只是既然都选择分手退出了,也就不折腾了。”
顾立泽:“这律师,做的够窝囊。”
ay:“谁说不是呢。可见医不自治,是真的了。”
顾立泽:“不过能想到用专业知识保护自己,也知道求救,倒还是比一般女性强的。”
停了一会儿感叹道:“现在律师业高度发达,整个社会都在治,对中国传统伦理,人情社会和道德思维的冲击和解构还是很强烈的。尤其是作为处在法治前线的律师,遇到权益侵害,选择用法律武器保护自己而不是忍辱退让,就是可以理解的事情了。”
ay:“就是说。不过,我们能理解,未必别人能理解。这社会上很多人还是生活在道德层面的,并不会像我们这样用法律思维去考虑问题。就连慕慈,即便是维权,也还是放不开,多少还是顾念之前的旧情。放到其他人眼里,怎么看这事儿,又该两说了。”
顾立泽:“一群人有一群人的道德。顾不了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