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西凉军攻入长安过后,白煊虽代司隶校尉颁布明令后,城内的烧杀抢掠仍是源源不断,直到七日后,白煊调司锋校尉部入城后,才有所好转。
“唉!”
只见聂信站在皇宫大殿门前,正在等待召见,但额头上已经是布满汗珠。
“聂信大哥,我看你面对千军万马都没这么紧张过啊。怎么现在居然如此啊?”
只见站在他身旁的皇甫安笑着打趣道。
“你又不是不知道!”
聂信皱着眉头说道:“这几天我们校尉部抓了多少犯了事的西凉官兵,真要捅到明面上,这可怎么得了啊!到时候万一大人招架不住,那...唉!”
“你多虑了!”
皇甫安笑着说道:“朝廷敢把你叫道大殿询问,说明大人已经做好了准备。别忘了现在是哪几个人掌控着朝廷!”
“你倒是轻松!”
聂信听后,也笑着说道:“不过确实有些道理!”
“陛下有旨,召破阵都尉聂信、司锋校尉部军候觐见!”
随着一名宦官传旨,聂信和皇甫安慢慢走了进去。
“臣破阵都尉聂信(司锋校尉部军候皇甫安),参见陛下!”
“平身吧!”
二人闻言便站了起来,皇甫安用余光扫了一眼刘协,发现他身后的帘子里似乎有一个人。
刘协看着两人两人一身戎装,没有多说什么,直接问道:“朕召见你二人,是因为最近京城不太安宁,所以想问问你二人,城中的百姓如何?”
“扰陛下清净,臣等死罪!”
皇甫安闻言,立刻又跪了下来,聂信见状,也跟着跪了下来。
“好了好了,”
刘协见转,不免对皇甫安心生好感,摆了摆手说道:“朕召你们来不是来问罪的,朕听闻这几天你司锋校尉部到处抓人,已经有人告到朕这边来了。说说吧!”
聂信闻言,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说。
“陛下让你说什么,你就说什么!”
只见站在武官队列里的白煊突然开口说道,声音虽然小,但还是被在场的所有人听到了。
“臣死罪!”
聂信用响亮的声音说道:“近日来,长安城内发生了一百八十六起抢劫,且无一例外,全为西凉籍军士所为。臣已将有关人等共计二百一十三全部缉拿,等候朝廷发落!另外,臣督查京城不利,请陛下责罚!”
嘭!
只听一声巨响,聂信朝刘协的方向磕了一个头,直接把大殿的一块地砖磕碎了。这一举动,再使得在场的所有人都震惊不已时,也让西凉军的将领们不敢出声。
“让他们退下吧!”
在刘协帘子后面的阳乐公主叹了口气说道:“他们把话说道这份上了,陛下您继续问责的话,会令其他臣子心寒。再者,也不是他二人的过错!”
“那那些犯了事的西凉军,皇姐打算怎么办?”
刘协听后,显然有些不悦。
“陛下!”
阳乐公主听后,顿感心累说道:“我们现在的局势,你不清楚吗?”
“但朕是皇帝!”
刘协握紧龙椅,显然有些不甘心的说道:“这朝廷还姓刘!难道朕就不能有一点作为吗?!”
阳乐公主听后,有些惊愕的看着刘协。刘协似乎已经不像以前那样软弱,但同时也十分的鲁莽。
“陛下!”
只见白煊出列说道:“既然这些西凉军是我司锋校尉部抓获的,可否交给我处理?”
“不可!”
白煊刚刚说完,只见刘协拍着龙椅说道:“卿只是代司隶校尉尔,此次性质太恶劣,应交与廷尉府处理!”
李傕在下面听后,不禁奸笑了一声,而后面的贾诩则是轻轻的摇着头。
白煊听后,也是颇为惊愕,刘协这几天的变化太大,态度也一天比一天强硬。这样下去,迟早会被西凉军杀害。
想到此处,白煊立刻说道:“陛下,此次我司锋校尉部是全权在行动,若贸然交给廷尉府,恐怕会出乱子!”
“你是在威胁朕吗?”
刘协听到这句话,立刻火冒三丈。
“若臣说,臣是在威胁陛下,陛下会如何处置臣呢?!”
白煊想都没想,立刻答道。
此话一出,在场的大小官员无一不震惊,只有贾诩在一旁暗暗发笑。
“陛下!”
司空杨彪流着汗出列道:“既然是司锋校尉部捕获的一干人等,自然应该由白校尉处置。白校尉应该也是担心廷尉府处置过慢,让百姓以为朝廷不作为,才会如此说,请陛下明查!”
刘协听后,只得借着这个台阶,怒视白煊道:“既然如此,便…这样吧!退朝!”
“陛下!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