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是什么意思?”
“没意思啊!”刘病已被她问得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
“既然没意思,那告辞了!”许萍儿还是一样发怒,脸色有些不好看了。
“哎呀,有意思!我对小姐有意思!”刘病已说完了,突然感觉自己的话好暧昧。
他刚想摆手去解释,突然看到许萍儿“噗嗤”一声乐了。
此时,小团儿举着头,盯着许萍儿和晴儿看了半天,突然奶声奶气地说到:“好看的叔叔,这位就是你说的姐姐?长得真好看!”
小团儿抬手又一指晴儿说到:“还有那位姑姑,长得也很好看。”
晴儿一听,本来想高兴一番,结果听出了不同的意味:“你叫这位叫姐姐,却叫我姑姑?”
小团儿点了点头:“好看的叔叔,好看的姐姐,好看的姑姑,都很般配呢!”
刘病已听出了小团儿这话,已经激起了晴儿的怒火。
晴儿瞪大了眼睛,不知道该怎么发作,呆在原地不知所措。
刘病已憋住笑,摸着小团儿的头说到:“小团儿不要乱说话,两位都是姐姐。”
小团儿若有所思地点了一下头,“嗯!好看的叔叔,两位都是好看的姐姐。”
晴儿更不愿意了,突然抬手指着刘病已,“你这家伙,又在占我俩的便宜。”
“冤枉啊!”刘病已憋住笑,赶忙举手投降。
“还敢笑,你这是故意的!说,平时在人家背后都说我什么坏话了?”晴儿气得就要拔剑。
乖乖,杀手小姐要发威了。
刘病已此刻的求生欲极其强烈。
“没,小人哪儿敢!”
“说不说!不说宰了你!”晴儿气得就要去扯刘病已的衣领,刘病已哪能束手就擒,赶紧退步出去,朝树林中窜去。
“你还跑了!做贼心虚,分明是说我的坏话了!看剑!”晴儿说着就扑向刘病已。
“好剑!不用看了!”刘病已抱头鼠窜,钻进树林里狂奔起来。
许萍儿看到了可爱的小团儿,母性大发,蹲下身子,笑着问到:“你叫小团儿?”
“是!好看的姐姐,你会打鞭子吗?好看的叔叔说你打得很厉害,能不能教教我?”
听着小团儿奶声奶气的声音,许萍儿的心都要软化了。
“好啊,姐姐教你。”许萍儿接过小团儿递过来的鞭子,对着一棵小树抽打起来。
许萍儿示范几遍,之后再手把手细心教小团儿。
许萍儿教得仔细,小团儿也学得认真。
一旁的晴儿怎么追都追不上刘病已,气得拿剑看着树干。
小团儿看到了,奶声奶气地说到:“好看的叔叔说过,爱生气的人老得快!”
晴儿一听更加地怒了,照着树干拳打脚踢起来。
此时,树林外传来刘病已跟一名男子的对话声。
“王师父,怎么想起来大驾光临呢?”
王谏笑一声,“还不是帮那个张大人擦屁股。”
“这差事不好办呢!尊驾也知道,此事不在我而在于他怎么做。”刘病已说这话分明就是一个成熟男子的做派。
晴儿一听愣了神儿,这还像那个轻浮的少年吗?
晴儿停止了折腾,一屁股坐在软软的草地上,望着许萍儿教小团儿练习打鞭子。
而她的耳朵却听着外面两人的对话。
“老夫知道,只是他现在已经不信任老夫了,老夫说什么他未必会听了。”王谏无奈地叹息到。
“怎么会?尊驾不是他的心腹幕僚吗?他连自己的心腹都不信任,那他能信谁?”
“以前是这样,但自从今日你我的那番言语,还有扈大对你的袒护,他现在谁也不信了!连老夫这次过来找你,也是他有意试探你我的关系。”
“既然是试探,尊驾也敢来。如果是我,肯定不会来。那样的话,反而会重新博得他的信任。”
王谏摇了摇头,“没必要了!卸磨杀驴是必要的了。老夫知道他的为人,芝麻粒大小的心眼儿,什么仇都会记得清清楚楚。这次老夫和扈大得罪了他,以后的日子就不好过了。”王谏有些惆怅,但话里话外,意指这事儿因你而起,你得对大伙儿负责。
刘病已看破也不说破,转移了话题:“其实,你和扈大哥都不要担心,这次风波之后,他会被调往鲁国,那里的灾荒严重,流民遍地,他既然在处理流民的案子上这般得力,朝廷会委以重任的。”
王谏听了顿时一惊,“这不是明升暗降吗?”
刘病已瞥他一眼,“你以为呢?凭借这次风波处理,调去当京兆尹?然后再大捞一笔?”
刘病已和王谏两人边说着边往树林里走着,“昔阳家贿赂他的记录我都一一查看了。这个张欧简直做得太过分,一年竟然要过五次寿诞,给他过就算了,还要给他的夫人,给他家的每一位奴仆,甚至还要给他家养的一条狗过寿诞。光这一项,五年内就收取了昔阳家近一千两银子。”
刘病已说到这里,冷冷地问到:“尊驾也经常过寿诞吗?”
王谏听了脸色阴沉,叹口气:“说起来,老夫还不如他家的一条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