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宽说完这句话,忽然觉得不妥,他突然想起了刘病已的爷爷是刘据。
心里慨叹,那一世的风云变幻至今想起来都让人痛心。
随着刘据的去世,儒士们的地位也一落千丈。好不容易借着春闱论辩会重振儒士在朝中的地位,不知道这群小子能不能担负地起这份关于儒家学派勇震朝纲的大业。
倪宽当了临时导游,两人边在书院内走着边给老友一一介绍。
望着正在粉刷墙壁的一栋栋小楼,倪宽叹息到:“再有半个月,老友便可住进这小院子了。书院里每位老师都有一栋这样的二层楼。”
“哦?教书不但拿薪资还会分配住房?”老者的眼里翻滚起了
泪花,激动万分。
“当然了!老友可以将家眷搬来,照顾你的起居。”
老者却黯然神伤:“前些年的灾荒,全家人都染了疾病一一离去,只剩下我这个孤老头子了。”
倪宽这才错愕,急忙宽慰到:“放心,你的身子板这么好,老夫做主再给你续一弦。”
老者摆了摆手:“不想了,我的身份低贱,不能祸害了人家,让我的侄子来照顾我吧,他日日在湖上打鱼也混不饱肚子,也没什么本事,就让他来照顾我,从我的例钱里抽出一些来给他就行。”
倪宽摆了摆手,“老夫安排他到食堂里打杂就是了,他的例钱书院给出。”
老者甚是感动,点了点头。
老者又想起那两个心意的弟子了,uu看书便催着倪宽赶紧给自己介绍介绍。
路过两名学子正抬着一个桶朝湖泊方向走。暮春时节,教室里有些闷,学子们习惯了抬了水往教室里泼一些。
倪宽问到:“见到刘病已了?”
“回师父,他在教室里趴在桌子上睡觉呢。”
“好!去吧!注意安全。”
“喏!”两位学子施完礼便拎起扁担和木桶走了。
两人来到教室里,果然看到刘病已睡得正香。
郭福正好睡醒,起身打着哈欠伸着懒腰,一见到师父到来,急忙起身见礼。
倪宽示意他叫醒刘病已。
等刘病已被推醒,他也长着嘴大哈欠,却见到师父前来,却也十分淡定地起身,向师父施礼。
老者先问话了:“你的射箭术跟谁学的?”
刘病已早就预料到此人会这么问自己,但没想到他跟倪宽这么亲近,便更加高看了他一眼。
刘病已微微施礼,回到:“我师从一人,师父教会了学生的箭术。但师父教导学生,不让我在旁人面前提的名讳。实在不方便说,还请尊驾原谅。不过,提了也是无名之辈,在尊驾面前简直就是献丑了。”
倪宽有些愠怒,不就是那个朱安世吗,干嘛藏藏掖掖的。
他刚要开口教训刘病已,却见老友哈哈大笑:“哈哈,这么爽直的人确实是条好汉子,不错,不错,我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