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台,您拿着应急便是。”
“这……”大汉不好意思起来,“这合适吗?”
“不在乎多少,我看兄长也是一把好力气,以后干些力所能及的事情,能养活全家人,就不要再来吓唬其他人了。”
“嘿嘿……”大汉的脸红得跟霜打的柿子一样,红得透底。
刘病已再三劝说,大汉便不好意思地伸手将包囊接了过去。
当他打开看时,目瞪口呆,抬眼看了看刘病已,觉得此人心底善良,可以称得上是正人君子。
“俺不要这么多。”大汉说着掏出来一枚十两的银子,再把包囊系好,递给刘病已。“这十两够救活俺家一年的口粮了,剩下的俺还给你。”
刘病已更加觉得此大汉可爱至极,便伸手接了过来,打开,又掏出一枚二两的金子,放在大汉的手中。
“这个您拿着干点儿生意,就不用考虑吃劲了这些没有别的门路了。”
大汉感激地眉头一皱,嘴儿似有话说但还是忍住了,连忙双手合十,大脑袋一歪,冲刘病已直作揖。
“兄台不必多礼,相逢就是有缘,交个朋友。”
两人正在说着话,之前瘫软在地的喏哼哈此时也不浑身栗抖了,腰板儿也挺直了,懒洋洋地坐在地上,嘴里衔着一根狗尾草。
“呸!我当你是什么英雄,遇见了强盗狗也是低眉顺手,摇尾巴晃脑啊,还跟野狗称兄道弟的,真是两条奇怪的狗啊。”
喏哼哈摇晃着身子,说着风凉话,感觉他就是圣人,就是至尊的王者。
刘病已一听,扭头瞪了他一眼。
大汉却怒上心头,冲着喏哼哈呵斥道:“你这兔崽子竟敢骂人,我不撕烂你的嘴!”
“你撕啊?有本事你来撕啊?”喏哼哈歪着脑袋,把脖子给他亮了出来。
大汉瞪大了眼睛,大声道:“好,本爷爷就教训教训你!”
说着,大汉抬腿就要飞身过去。
刘病已忙拦住大汉:“且慢,兄弟息怒,息怒,别跟他一般见识。”
“哼!”大汉瞪大了吓人的牛眼剜了一下喏哼哈,转过脸来,脸色突变为和颜润色,对刘病已道:“你这兄弟太没规矩了,缺乏管教。”
刘病已忙摆手,笑到道:“不妨,不妨,他也是我从荒山那边背出来的,不知道是哪里的人士,都是一面之缘的朋友,不必为此纠结太多。”
“噢!”大汉听明白了,竖起大拇指连连称赞:“俺唐牛一辈子没佩服过什么人,今儿个,你算让俺开眼了,路见有难,伸手相助,比俺唐牛强!少郎,你有什么需要俺唐牛帮忙的尽管吱声。”
刘病已这才想起来,这个大汉一定常在这边劫道,也一定遇到了欧侯青阳他们,便问道:“兄长,敢问你近日见没见过一群百十人的队伍?人群队伍里还有一位貌美的女子?”
唐牛想了想,说到:“俺没见过呢,说实在的,俺今日是第一次干劫道的买卖,前些日子一直在家照顾患病的阿母。若不是家里穷得叮当响,没有米粮吃了,俺也不想出来。”
刘病已听了甚是失望。
不过,此时的喏哼哈却双眼瞪着刘病已手中的小钱囊,两个眼珠子在上下翻飞。
听着刘病已的话,他似乎正在策划一个绝妙的计划。
一个杀人夺财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