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行知没有理会段延庆,直接越过他,一瞬间来到谭青的身前。
“下辈子记得别这么阴阳怪气!”
话音未落,镇天尺泰山压顶一般拍下,几乎没有任何阻碍一般,谭青化作一团肉泥。
被血污溅了一身,吴行知也没有介意,挥了挥镇天尺,将上面的残渣甩去。
四周寂静无声,众人张大了嘴,看着宛若魔神般的吴行知。
他们不是没有见过死人,甚至在场之人手上没有沾血的寥寥无几,但是江湖人厮杀,你来我往,纵然流血,最残忍不过身首异处,哪里像这般直接碾碎成渣的?
看着对方手上黑乎乎,油腻腻的巨型铁块,众人不由得心里发寒。
原本以为只是一件中空的奇型兵器,一个哗众取宠的小丑而已,现在看来,恐怕自己等人才是小丑罢。
这样的一击,即使是不加以力道,也得被压得筋骨寸断,更不用说对方这般挥舞,在场的人心中一寒,设身处地,自己估计也只能化为一滩肉糜。
这时,突然有人惊道:“我想起来了,这人是最近在无锡城名声鹤起的邪侠!没错,形貌不修边幅,手持重愈千斤的镇天尺,我一直以为只是别人夸大之言,没有想到”
“邪侠?什么来头?”
“不知道,但是听闻四大恶人都挫其手,甚至那叶二娘被其残忍虐杀,现在看来,竟是确有其事!”
听着耳边传来的声音,段延庆面部微微扭曲。
没想到自己成名一世,居然成了别人的垫脚之石。
但是此时不是愤怒的时候,既然自己那劣徒已经殒命,段延庆此时只想着如何逃命,哪里还敢出声反驳。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之时,乔峰突然大笑,道:“当日在松鹤楼便觉得吴兄弟武功不凡,今日一见果然威风凛凛,甚为爽快,甚为爽快啊!”
他手一挥,大喝道:“取酒来!乔某今日悲喜相交,即见旧日之友兵刃相对,又与吴兄弟这般人物再次相会,岂能不痛饮?”
众人还在惊骇与吴行知的行为,突然听到他要喝酒,顿时不知道作何反应。
吴行知哼了一声,道:“你们这群鼠辈愣着干嘛?快去取酒!”
顿时众人面色一郁,都是江湖上有名有姓的人,谁愿意被叫成鼠辈?但是见吴行知威势,没人敢出头,游驹招了招手,吩咐庄客取酒,片刻间,庄客便取了酒壶,酒杯出来。
乔峰道:“小杯何能尽兴?相烦取大碗来装酒。”
两名庄客于是取出几只大碗,一坛新开封的白酒,放在乔峰面前桌上,将几只大碗都倒满。
乔峰端起一碗酒来,面向吴行知,道:“来,吴兄弟,这一杯便敬你今日之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