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师徒二人的着装太过古怪，行走在街上，引来了不少路人的怪异目光。
但是，大多数人，在知道他们二人的身份后，都对他们非常尊重的。
甚至还有不少小朋友，喊着要跟老爷爷和仙女姐姐拍照。
这座城市，给李问水的回忆，是非常宝贵以及美好的。
两滴晶莹的泪珠掉了下来。
李问水哭的，不仅是她自己的幻想破灭了。
更多的，是哭的这座城市土生土长的人。
包括柳霜、苏陌、陈知渔，还有她遇到的许许多多的陌生人。
家人没了，朋友没了，从小待到大的地方被侵略了，这还真的闻者伤心，听者流泪。
见到李问水潸然落泪的样子，苏陌心头一痛，连忙将双手恢复正常，伸手将她的眼泪擦掉。
顿了顿，苏陌又将李问水紧紧地拥进了怀里。
“苏公子，这里，曾经有过一群求生者，对吗？”
李问水趴在苏陌的肩膀上，轻声问道。
苏陌一怔，轻嗯了一声。
“他们曾经都是柳霜小姐的朋友，对吗？”
苏陌不忍心再回答，手上轻拍李问水的后背。
李问水忽然挣脱了苏陌的怀抱。
抹掉眼泪，径直跑出了草地。
苏陌心底大叫不好，连忙追了上去。
李问水一路见神杀神，见鬼杀鬼。
内力呼呼作响，在她的娇躯不断环绕，手上的白凤也在不断泛着银光。
大概追了十分钟左右，苏陌已经稍微有些气喘了，李问水现在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他感觉自己竟然隐隐有些跟不上了！
但李问水依然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而且苏陌发现了，她居然是围着游乐场在不断地移动。
已经转了足足十几圈了。
李问水这是在干嘛？
苏陌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又过了十来分钟，苏陌终于是撑不住了，切换成了散人形态、
切换形态过来，速度明显快上了许多，已经可以追上李问水了。
可就在苏陌的手拍上李问水肩膀的时候。
异动发生了。
嘶吼声由远到近幽幽传来，慢慢演变成了响彻云霄的震响！
成千上万个发疯的夜魔正往游乐场奔袭而来。
苏陌与李问水同时停下了脚步。
苏陌抬头往天空一看。
乖乖。
半空中布满了蝙蝠一样的夜魔。
充满褶皱的黑色翅膀扑动着。
数量实在是太多了，苏陌根本数不过来！
苏陌忽然想到了什么，连忙又转头往身旁看去。
空无一人。
苏陌的手还维持着原来拍肩膀的姿势，只不过下边却不见了李问水的酥肩。
苏陌在原地愣了足足有一分钟。
可对于那些增强版的发疯夜魔来说，已经足够来到近前了。
苏陌的身子瞬间就被扑倒，然后被淹没。
隐约间，露出个眼珠，还在缓缓地转动。
眼神中充满了不可置信。
不是他不想逃。
而是，他除了眼睛，身上的一切部位，都动不了。
包括心脏！
不远处的一颗大树上。
‘李问水’站在顶端，面无表情地看着下方慢慢变成一堆白骨的苏陌。
她缓缓撕下了脸皮。
露出了一张满脸刀疤、极其丑陋的女性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