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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洛桑山中拜剑堂(2 / 2)

“森罗”记忆深处的那个名字再次的出现,让洛冰曾经无数次在深夜中夜不能寐。六年来,他从垂髫少年成长到了可仗剑独行的青年,他查阅了无数的资料,翻遍了尘封的卷宗,却从没有找到过关于森罗的任何记载。正当他已经有些绝望的时候,那个曾经的凶手又在一次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森罗我一定会找到你!”洛冰握着剑的手,再一次的紧了。

“剑,不应该有执念的。”就在洛冰暗自下定决心的时候,身后突然传出了一道有些苍老的声音。听到这声音,洛冰身子一震,慌忙转身。身后,一麻袍男子正双手拢在宽大的袖子中安静的站在那里。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

“老师。”看到那人,洛冰似乎有些慌,和平日的冷静不同,这一刻的他有些手忙脚乱的快步走到麻袍男子身边:“您怎么来了?”

“看看你,也看看夜儿。”麻袍男子面色复杂的看着拜剑堂中那一面面刻满名字的石墙,轻声道:“总要有时候,来看看他啊”

“去帮我取柱香吧。”麻袍男子目光遥望着屋内的一处石墙,吩咐了洛冰一声。洛冰点下头,快步去取了香烛点燃,恭恭敬敬的交给了麻袍男子:“老师,香。”

麻袍男子接过香,遥遥的拜了拜四剑圣后,又看了看那一处石墙,轻轻地将香插入香炉。接着,慢慢的走到了那石墙边,抬起手,颤巍巍的用袖子擦了石墙上的一个名字。看到这一幕,洛冰的心中,更有了几分的沉重。

轻轻擦拭着那个名字的男子叹息了一声道∶“我曾经听说,人年纪大了,就爱念旧。以前,我还不相信。可是现在,我总在想曾经发生的事情。想想,世人诚我不欺啊。”

放下袖子的男子眼睛有些红,似乎是自言自语一样:“遥想当年,我第一次来这里,是以新进弟子的身份来参拜四位剑圣和悬剑卫历代的英灵。那时候,少年成名的我初次踏足这里的时候,根本不知道这一个个名字,这一面面墙壁代表着什么。对我来说,我只想有生之年,自己一定要如四位剑圣一般,将悬剑卫的传承发扬光大。同时,让自己的剑道也传承下去,也如四位剑圣一样,位列香火,受人膜拜。”

说到这,他自嘲的一笑:“嘿,现在想想,是不是很可笑?”他摇了摇头,似乎有些感慨曾经的想法:“可是当时偏偏就不觉得。那时候我少年意气,天资也还好。侥幸之下,不到三年的时间,我就剑啸九天,通悬剑七式中的五式。四年后,我单手破金刚石,成为了最年轻的长老。二十八岁,就已经踏足星象境。那时候,旁人说起悬剑卫,必然一会提起悬剑一门十星象高手,二来,就会说我可能会是二十年后踏足宗师的少年天才。说实话,那时候就连我自己,都觉得我必然是未来执掌悬剑卫,比肩四剑圣的存在。”

“只是啊,这人少年成名,就难免骄傲。后来我对剑道执念,有了自己的想法,自然是我道即剑道。甚至,肆意妄为和其余九位大师分道扬镳,连亲生儿子都抛下不管。一走,就走了二十七年。若不是知道了夜儿出事的消息,恐怕还不会回来。”男子摇摇头:“所以啊,这六年来,我都不太敢来看他。我知道,他啊,一定怪我。怪我这个做阿爸的,从来没关心过他。甚至,在他危险的时候,都救不了他。”

男子说到这里,眼圈泛红。声音,也开始了颤抖。青烟缭绕中,一滴泪珠,从他脸庞轻轻滑过。洛冰看到这一幕,想说什么,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本不善言辞,在这时候,也不知道说什么来安慰自己的师傅。只能低着头,沉默不语。

不知过了多久,男子才抬起头,清瘦俊逸的脸上都是沧桑的复杂表情,望着洛冰,他低低地道:“我告诉你这些,就是想你知道,修剑之人,心中不能太有执念。执念,即心魔。”

男子最后的话语虽轻,可是却让洛冰心中震撼。他抬起头,沉思了许久,眼神才逐渐变得稳定:“老师,我知道你的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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