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上的驿道五条人影正以飘逸的身形踏着晨光顺着道路走来。</p>
这五人之中有男有女有老有少还有人一身狼狈模样正是昨夜在狭谷中和狒狒大战一场的小天他们。</p>
由于天色尚早路上除了吱吱的鸟鸣并无行人是以小天等人放开脚步行进如风的向北急行。</p>
路上小天闲不住问：“文大叔你是怎么知道我们被困在狭谷里赶的凭般的巧来解救我们？”</p>
文如龙淡笑道：“其实我并不知道你们被困狭谷中我和文霞原本已在离狭谷有段距离的山脚歇下我们是听到落石撼地和你们的啸声才匆匆赶到狭谷一探究竟。”</p>
小仙不解问：“可是没事你们跑到山区做什么？”</p>
“追你们呀！”文如龙轻轻笑道：“大概半个月前我在山上听到你们二人闯去苗疆鬼域寻得南海神龙宫老宫主符志文老前辈的尸骨和血龙令解开一段武林谜案而且你们二人再度联手消灭江湖中第一狠毒的杀手组织无情楼引得江湖为之轰动武林为之沸腾不已。”</p>
小天和小仙两人得意地相视对望对自己造成如此的轰动感到无比的骄傲难怪上回伊家村见着他们像看见神似的那么巴结法。</p>
曲文霞温柔接道：“你们文大叔听到这消息比他自己还高兴催着我收抬收拾便赶着想寻你们叙旧顺便恭贺你们。”</p>
文如龙哈哈笑道：“叙旧和恭贺的事还在其次最主要的是我等不及想介绍文霞给你们认识。上回我送喜帖到翔龙社见着古当家的之后才知道你们两人竟然已经前往苗疆早知如此我可要等你们回来之后才成亲。”</p>
小天故作惊惶摇手道：“使不得使不得！”</p>
文如龙当下好奇问：“为什么使不得你们对我有过如此深重的恩情我是真心希望你们二人能参加我的婚礼。毕竟若没遇上你们我文如龙至今仍是文如虫而已。”</p>
小天呵笑道：“文大叔你已然让文大婶等了三年多你还好意思要她等？你不怕将来——呵呵被人罚你不准上床？”</p>
文如龙苦笑叱道：“小子胡说！"不光是他面红耳赤他身边的曲文霞更加双颊如染红云显得无比娇羞动人不愧昔年有武林第一美人的封号。</p>
符龙飞眨眼道：“文大叔小天这不是胡言这是他自己的经验谈他曾言：古来惧内多豪杰呵呵！”</p>
小天怎料符龙飞竟会将炮口转向他于是学着文如龙方才笑叱：“小子胡言！"只是在此之后他加上飞踹突击的一脚。</p>
符龙飞闪躲虽快却岂会快过小天蓄意的一脚只听见砰、哎唷他已被小天踹个结实飞出五步之外跌成狗吃屎趴在地上哀声叫痛。</p>
小仙却一旁嘲弄笑道：“狗咬狗一嘴毛。”</p>
“什么？”</p>
不但小天扑向她连趴在地上的符龙飞也蹿身扑向她小仙两面受挟嘿然大笑拔空而起小天只料小仙想逃猛然扭腰追向空中。</p>
小仙却坠得比去势还快倏起丈余便突然反扑向地面一个筋斗翻至文如龙夫妇身后躲藏。</p>
小天警觉上当反身再追时已晚了一步而符龙飞一扑落空让小仙安然躲出两人的魔手。</p>
“停！"小仙躲在文如龙后大吼：“文大叔故事没说完不准打岔。”</p>
小天和符龙飞想想有理便恨恨停身先将这笔帐记下待会儿再算。</p>
小天性急催问：“文大侠后来你是怎么知道我们的行踪追进秦岭山区。你快快说说完我要找小仙算帐。”</p>
小仙却呵呵笑道：“文大叔你歇口气慢慢地说可别说得太快让话给哽到。”</p>
小天瞪她一眼要她小心。</p>
文如龙见他们二人仍是如此笑闹嬉戏不由泛起一抹出自内心的微笑。</p>
符龙飞催道：“文大叔你别光是笑请你快点说吧！”</p>
文如龙轻笑道：“好我说我和文霞下山之后略一打听便知道小天他们二人再次在茅台附近挫败武林中新掘起的另一神秘组织黑衣蒙面人解救南海神龙宫少主。”</p>
小仙咋舌道：“江湖上的传言竟然这般快法？好像我们晚上刚做的事早上便有人知道。”</p>
曲文霞淡笑道：“那是因为玉面金童和顽丐已是江湖上第一出名的人物所以你们的一举一动自然倍受注目争相受人传颂。”</p>
小天摇头叹道：“乖乖不得了咱们越不喜欢受人注目就越惹人注目这是怎么回事？”</p>
小仙翻着白眼道：“这是老天爷故意和咱们作对咱们越不要什么呢也越是送什么给咱们真是找人麻烦。”</p>
文如龙继续道：“由于江湖上对你们的行踪相当注意因此我和文霞自是知道你们一路北上便想在南阳县和你们碰面。</p>
“可是等我们到了南阳见过翔龙社的吴菲铜头儿才知道你们是因为社中有变要翻越秦岭直取陕北一带。</p>
所以我们夫妇俩便拼命赶向秦岭一来希望遇上你二来也希望有机会再和你们并肩作战。”</p>
小天结论道：“结果不但遇上我们而且立刻陪我们和那群狒狒开打。”</p>
小天他自然知道文如龙所谓并肩作战只是借口其实是文如龙想为翔龙社尽点力以报答小天对他的救命之恩这番盛情怎能不让小天感动。</p>
太阳升得老高路上两岸的田野有着辛勤忙碌的庄稼汉小天他们在迄迹的驿道放缓脚步好似踏青般悠闲地走着。</p>
仍有虎威的秋阳晒得人暖烘烘有些慌懒也有些闷热。</p>
小仙夸张地扇着衣袖喳呼道：“好热文大叔咱们是不是该找个地方休息一下顺便填填肚皮？”</p>
文如龙淡笑道：“再往前一点就有一处李家小馆咱们可以在那里歇脚再吃上顿丰盛的早餐。”</p>
小天嗤道：“难怪你爹要你当叫化原来就是因为你只知道吃不会做其他事才事先替你找一行适合你的业务。”</p>
小仙皱起俏鼻子双手一插腰正待大雌威小天嘿笑道：“符老大咱们是不是该动手报仇？”</p>
小仙一见苗头不对撒脚就跑小天胸有成竹和符龙飞对望一笑两人同时呼然腾身追去笔直的道路上三条人影直线排列如飞地渐行渐远光看小天那种悠然的身形和贼笑不断的表情就可以猜到小仙这次准没好下场。</p>
驿站旁左侧一家高挂李记的小馆子里四溢的牛肉香和堆得老高的包子、馒头、馅饼和等着下锅的白元宝——饺子明摆着这是口味地道的北方小食馆。</p>
馆子里有点昏暗桌椅座头不过六副地方是不算大宽敞靠里边左右两个窗口都已经坐着有人。</p>
踏进馆子的文如龙等人只得右张靠门附近的大桌。</p>
瞧小仙那副秀蓬松、铰横鬃乱、玉花愁惨、灰头土脸、涕泪纵横、哭诉无门、狼狈凄惨的模样不难猜出她方才经过一段何等惨痛的教训。</p>
而这项教训准又是小天一指搔功所造成的结果。</p>
小仙气呼呼地砰然大响地往椅上一坐口中犹自咕噜着骂人的话挨骂的对象自然是方才那动手行罚的那两个人。</p>
小天笑呵呵地环看馆里的光景目光在经过原有那两桌客人身上时略略一溜。</p>
文如龙因为长久江湖生涯的磨练使然自踏进馆子起就对周遭人事留上心。尤其是对馆子里座那二桌埋头慢食的客人特别注意。</p>
但是他脸上仍然保持一抹淡淡的微笑看不出他是否现些什么扎眼的事。</p>
馆子里的伙计快步上前招呼五人他习惯性拉下肩头的抹布抹抹桌面哈腰问：“各位大爷少奶奶你们要吃点什么？”</p>
文如龙做主道：“一人一份蟹黄汤包、牛杂汤要快。”</p>
“是。"伙计躬身道：“一定快。”</p>
他转过身拉开喉咙道：“五份蟹黄汤包、牛杂汤要快——”</p>
小天掏掏耳朵满意道：“好久没听到这么地道的北方口音吆喝声在苗疆不是土话就是什么格老子听得我耳朵都快生茧。”</p>
小天的话引起众人一阵哄笑连送吃食上来的伙计都列开大嘴露出黄板牙呵呵直笑。</p>
小天目光再次瞟向其他二桌客人脸上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表情显得古怪而有含意。</p>
文如龙目光微闪含笑对着小天点头。</p>
小仙看着眼前丰富的食物不禁砸舌道：“乖乖这是吃早餐还是吃午饭？这等子丰富法。”</p>
小天轻笑道：“吃饱一点待会儿咱们要买马匹代步直往翔龙社路上可能没其他时间多休息得啃千粮渡日你现在不吃以后可没得好吃。”</p>
此时靠里边左侧那桌客人一共三人同时站起来付钱之后匆匆离去。</p>
符龙飞抓起包子一口就咬下去曲文霞一声：“小心！"已来不及。</p>
“哇！"符龙飞被包子里热腾腾的汤汁烫个正着不禁惨叫出口。</p>
小天和小仙两人却幸灾乐祸看着他呼啦呼啦扇着被烫红的舌头。</p>
符龙飞埋怨道：“你们二人真不够意思这包子有陷井怎么不事先通知一声？”</p>
小仙呵呵笑道：“通知你就没戏看啦！告诉你第一次吃蟹黄汤包的人十个有九个和你一样……笨！！”</p>
符龙飞苦笑着接过小天递给他的药膏抹在被烫伤的舌头他含糊道：“这下子我可别吃饭了。”</p>
小天呵笑道：“你放心我这万应膏治烫伤最灵只要一刻钟一过保证水泡立消红肿立退马上还你一条好舌头。”</p>
“条！"小仙谑道：“我还一支舌头呢！”</p>
小天笑谑道：“喔原来阁下您的舌头是数支的？真不是人用的东西呐！”</p>
小仙一巴掌刮过去被小天轻易挡开众人这才嘻嘻哈哈开始进餐。</p>
小仙唏哩呼噜喝着牛杂汤顺口问：“小天你说要买马是不是？”</p>
小天大口嚼着包子模糊道：“是呀怎么样？”</p>
小仙抬眼道：“这里离长安那么近干嘛不叫你家分店孝敬几匹好马？我看驿站的那些马没一匹像样的别到时候骑到半路它就走不动那才讨厌。”</p>
小天正经道：“我是想过可是咱们一进长安势必耽误行程——”</p>
小仙斜睨着他撇嘴道：“不是我爱骂人不过你实在他爷爷的有够笨！”</p>
小天好气又好笑道：“我哪里又得罪你要你如此恶毒地伤害我这个小小可爱的自尊心。”</p>
一旁三人听他们俩的斗嘴皆不由得轻声呵笑尤其很少开口的曲文霞已然举着袖笑成掩口葫芦。</p>
小仙不理会小天投来可以杀人的眼光径自擦擦手起身走到馆子外面。</p>
曲文霞温婉道：“我想小仙是想请丐帮弟子跑腿找人到长安翔龙社的堂口取马。”</p>
其实小天在小仙一起身就想到这回事他只好瘪笑着拍拍自己后脑勺自嘲道：“奇怪这个如此聪明的脑袋今天怎么休假不转？”</p>
“啪！”</p>
小仙在他背后赏他一记清脆有声的大巴掌谑笑道：“因为它偷懒只要给它一巴掌它就会醒来不敢再放假。”</p>
小天被打得往前一栽脑袋差点栽进牛杂汤里他猛然反身追向小仙吓得小仙哇得惊叫由桌边直蹿至街心严阵以待。</p>
小天嘿嘿笑道：“君子报仇三年不晚三年内你可得小心我会随时连本带利讨回你欠我的债。”</p>
小仙揉揉鼻子走进馆子里哼声道：“你没事常吓唬人算得了什么君子？充其量小人一个。”</p>
小天睨眼嘿嘿直笑：“小人？没关系小人报仇三十年不晚而且可以不择手段这可是你自找的怨不得我。”</p>
小仙猛地噎住说不出话来只有拿她水汪汪的媚眼狠狼地瞧着小天恨不得将他用眼光大卸八十块才消危机。</p>
偏偏小天不吃她这一套得意地嘿嘿贼笑笑得小仙打心底毛。</p>
烫伤舌头的符龙飞突然惊喜道：“唷烫伤真的好啦！”</p>
小天白他一眼：“废话你竟敢怀疑本未来神医的话真是好大的胆子。”</p>
符龙飞窘道：“小天我不是怀疑你……"他呐呐地不知如何接口。</p>
小天扑哧一笑挥手道：“跟你开玩笑的啦看你那么不经吓的样子真像个做错事的小媳妇。”</p>
众人闻言又是一阵哄笑符龙飞原本没有脸红被小天这一糗和众人这一笑一张黝黑的脸立刻变成关公的模样。</p>
小仙最不放过整人的机会她故意支着头斜睨腕着符龙飞吃吃笑问：“符老大你好像和关公很有渊源是不是？”</p>
符龙飞还没搞清楚怎么回事只有呐呐道：“没有呀我和关公怎么会有渊源？”</p>
小仙故意认真问：“你真的确定没渊源？”</p>
符龙飞犹不明白憨然的摇头小天却早已忍不住哈哈爆笑出口。</p>
小仙嘻嘻笑道：“奇怪你和关公既然没渊源为什么你的脸却和他一样的红呢？”</p>
“哈哈……”</p>
这一下连小仙都忍不住要拍着桌子狂笑文如龙夫妇再也保持不住优雅的形象两人俱是笑得眼泪直流直不起腰来。</p>
符龙飞总算真正见识到顽丐的顽性他有点不知所措地楞了一楞随时加入众人大笑的行列只是他的笑声里苦笑的成份大得多。</p>
符龙飞叹然道：“你可以饶过我了吧小仙。”</p>
小仙依旧喘着气有一阵没一阵格格直笑她擦着笑出来的眼泪没有歉意地抱歉道：“符老大你可别生气我只是开你一个小玩笑让大家快乐一下你不能生气喽！”</p>
符龙飞故意凶狠道：“本少主就是开不起玩笑偏要生气你又如何？”</p>
小仙斜着眼瞟他促狭笑道"哎哟符少主你可吓死我喽！"她故意猛拍胸口谑道：“怕怕我可真是怕得要死。”</p>
小天和她颇有默契同时蹦出一句：“才怪！”</p>
符龙飞摇头无奈道：“我真是交友不慎。”</p>
“遇人不淑呵呵！"小天和小仙再一次异口同声脱口接道。</p>
曲文霞讶然道：“天呀连遇人不淑都用上？”</p>
文如龙哈哈笑道：“文霞现在你可见识到玉面金童和顽丐他们活泼顽皮的一面我没有骗你吧！”</p>
小天好奇问：“文大婶大叔怎么对你说有关我和小仙的事？”</p>
曲文霞含蓄道：“也没说什么只是提了些你们在十里坡附近那个镇上开的拍卖大会。”</p>
想起光荣的过去小天和小仙陶醉地对望一眼。</p>
小天有些遗憾道：“唉以前没事可以找些乐事玩玩现在却忙得要死一天到晚东奔西跑连娱乐自己的时间都挪不出来这江湖真他姥姥的不好混呐！”</p>
小仙斜瞟最后一桌很注意他们的交谈却又不曾笑过一下的四个客人淡淡道：“这全是紫微宫和黑衣蒙面人那群杀胚惹出来的麻烦。”</p>
突然——</p>
“砰！”的巨响小仙猛地拍着桌子将整个馆子里连老板和伙计一共十个人全都吓一大跳。</p>
她怒道：“他爷爷的给我遇上这群杀胚再不滚小爷我要杀人泄愤。”</p>
隔桌那四人机伶伶打个冷颤连忙起身招呼道：“老板算帐！”</p>
伙计连忙上前算帐小天冷哼道：“算帐有觉悟就好算帐是迟早的事。”</p>
“一共八钱五分。”</p>
四人为的汉子塞给伙计一块碎银道：“不用找。”</p>
说完四人便匆匆离开馆子他们还特意绕个弯由离他们老远的另一个方向出门走去。</p>
小天见众人畏缩的样子忍不住哈哈大笑。</p>
文如龙叹道：“你们二人真是的何必吓这些小角色你们是如何知道这些人不是路数？”</p>
小仙嘿笑道：“不光是他们还有事先离开的那三个也是光看他们那副贼头贼脑的德性就知道他们全不是东西。”</p>
小天轻笑道：“赶走他们也罢咱们说话可以畅快一点。”</p>
符龙飞轻叹道：“我实在很惭愧直到他们要离开才知道人家是在这里盯梢的。”</p>
文如龙安慰道：“别灰心龙飞因为你不常和他们接触自然比较不会留意只要你面对面和他们玩上两遭文大叔保证以后他们离你三里你就感觉得到。”</p>
小天糗他道：“文大叔没想到你也挺能辩的嘛！我和他们接触过好几遭为什么也是进了馆子才现到不对头？”</p>
小仙鄙笑道：“因为你的程度差。”</p>
“哇！"小仙突然大叫着弹跳而起原来是小天以搔功偷袭。</p>
小天嘿嘿笑道：“小人报仇三十年不晚。”</p>
随即小天拍拍板凳正色道：“好了别玩啦谈点正经事要紧。”</p>
小仙坐下后犹在咕哝着：“不正经的人能谈出什么正经事。”</p>
小天呵呵轻笑不理会她的嘀咕径自转头问道：“文大叔你在中原可能比较清楚目前武林局势可不可说说看现今江湖上有些什么大事？”</p>
这问题不光是小天想知道连小仙和符龙飞都竖起耳朵等着文如龙开口。</p>
文如龙略一沉吟即道：“眼前江湖上最大的一件事便是你们二人所作所为再来便是白玉堡堡主萧笑生放弃暗抗紫微宫重回白玉堡掌理全堡之事……”</p>
“等等！"小天打岔问：“萧笑生重回白玉堡这是什么时候的事？”</p>
文如龙略一盘算后回答道：“大约在一个月前。”</p>
“一个月？"小天皱眉仰视而不见地看着馆子里灰蒙蒙的屋顶。</p>
良久他问：“除此之外还有没有其他的事？”</p>
文如龙沉重道：“有最近由摄心妖道吴天领着一批同各大门派年前失踪的年轻高手组成僵尸奇门阵到处作乱道上人士因为忌于这些年轻人是被妖道所控不忍伤之结果有不少人因而死伤几乎引起九大门派和其他同道的冲突。”</p>
小天楞道：“难道我爹没告诉大家如何对付僵尸奇门阵？”</p>
文如龙叹道：“有但是一来奇门阵是由各大门派中最有实力的年轻高手所组成想制住他们的穴道并不容易二来有些人士白命清高或是认为令尊所言乃是无稽滥言不屑一听结果……”</p>
“他姥姥的！"小天砰的一掌拍碎半张桌子他怒道：“什么玩意儿这解法是我和小仙拿命换来的他们居然不肯相信一定是那些自以为是的白道人士见不得我爹知道解法故意和他唱反调。”</p>
文如龙轻叹一声默言情形正是如小天所言你叫他如何回答？</p>
曲文霞和小天相处时间虽短却也看得出小天动了真怒。</p>
她于是柔声道：“小天你先别生气其实有不少人因为听从令尊之言保住了性命故而很支持令尊。只是那摄心妖道狡猾得很若见有人得知解法便尽快退去若是不详解法之人他就大胆攻击因此才会让他的诡计得逞。”</p>
小天闻言总算脸色稍缓和他那股自然而威煞冷厉的肃杀之气随之消散除了小仙以外众人不由得深嘘口气顿觉气氛轻松不少。</p>
小仙安抚道：“小天你用不着生气反正咱们是尽人力听天命对那些自以为是的人根本不需要去理会；人若被僵尸奇门阵砍死是他活该若和九大门派结仇是他罪有应得别理那种人。”</p>
接着小仙故意黠笑道：“前些日子是谁在批评我实力太差修养不够？我看你马是差嘿夺(也是差不多)比起古老爸你的气度可真是没量。”</p>
小天转怒为喜笑叱道：“你就是嘴巧总要找机会贬贬我才高兴。”</p>
小仙得意道：“那当然。”</p>
文如龙三人见小天不再怒心中有种说不出的轻松感他们对小天的喜怒竟能左右自己的情绪有着说不出的讶然。</p>
这种天生的威仪便该是所谓的王者之风吧！</p>
小天神色一动笑道：“马来了。”</p>
小仙等人皱着眉倾听小仙先点头道：“哦有七匹马。”</p>
又过了一会儿其他三人才听到隐隐的马蹄声他们不得不佩服眼前这两个年纪最小的人竟是功力最佳的人而除了佩服他们还有自叹弗如的汗颜感。</p>
小天突然笑道：“有二匹马的蹄声较重看来是驰着人但不知来人是谁？”</p>
小仙故意捏指道：“待本大师捏指一算知道来者必是你我两家在长安城内的头头是也。”</p>
小天抚掌笑道：“然也！”</p>
眼前一帮一社两个小人王在此长安距此地又近若是分舵主的方面负责人不前来拜见一番岂不变成怠忽职守这在一帮一社而言皆是大罪一条哪个人有胆子拿矫？</p>
果然小馆子门口不久即传来一阵唏呖呖的马嘶紧接着两条人影闪进李记小馆。</p>
老板和伙计只觉得眼前一花也没看到人就听到有人请安。</p>
“长安大脑陶采玉叩请少爷、小长老金安。”</p>
“长安分舵主胡不归拜见小长老、古少爷。”</p>
来人同声请安问候小天他们亦是异口同声回答：“两位请起。”</p>
陶采玉、胡不归和小天他们都是熟得不得了的旧相识再加上眼前符龙飞和文如龙夫妇俱是武林知名之士众人免不了一场热闹的寒喧和问候。</p>
热闹过后小天忙问：“陶脑可有总堂口最新消息？”</p>
陶采玉回察道：“自少爷北归之后魁先后接到几次少爷和小长老遇袭之报很担心是敌人欺敌之计目标在截杀少爷你们后来在昨天社外各分支堂口及盟帮间已经现有敌踪正向北六省集结由于敌踪分散隐秘因此很难估计到底有多少敌人已经侵透进人北六省。”</p>
胡不归随即接道：“启禀小长老丁长老传谕要弟子们告知小长老他将在翔龙社做客等候你的前往。”</p>
小仙呵笑道：“哟我师父也来插上一脚这下子大家可有得玩啦！”</p>
她却又突然豁叹道：“唉就差我家没人来大堂哥现在不知如何？跟着老妖道到处拼命不知道有没有受伤？”</p>
小天目光微闪欲言又止此时此地实在不是谈论此事的适当时机。</p>
众人不再多说在李记老板惊楞之下陶采玉塞给他一锭足有十两的银子匆匆走出小馆子认蹬上鞍准备启程。</p>
陶采玉在马上向小天道：“对了少爷你们的鞍袋里我已准备有清水和食物是两天的份量。”</p>
文如龙和符龙飞不由暗赞此人办事周到小天微笑答道：“谢谢你陶大脑如此一来我们连找地方买吃食的时间也都省下。”</p>
陶采玉和胡不归恭送之下小大一行五人策马沿着驿道直奔黄河渡口在那里翔龙社的快船已经待命接送小天等人渡河。</p>
马蹄敲在平坦的驿道上声音传出老远马上的小天不禁想起上回和小仙渡黄河的往事。</p>
恰巧小仙正好回头看他两人相对眨眨眼知道彼此脑中都在想着昔日的黄河上的事不由得相视一笑。</p>
符龙飞随行于后正好将这情景看在眼里他打心底泛起一抹笑意他心想：“眼前这对顽皮鬼岂不是佳偶天成？除了对方彼此天底下还能找出谁和他们两相匹配？”</p>
文如龙开口问道：“小天你想方才那批人会在何处暗袭我们？”</p>
小天在马背上沉思道：“黄河是个好地方但是由于是社里的快船因此危险性较小除此之外往翔龙社必经之处也有一些山区适合设下埋伏。”</p>
文如龙沉吟道：“那么一路上我们可得特别小心还得多加提防才是。”</p>
“那是当然！”</p>
“他爷爷的我就不信邪有道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就不相信那些杀胚能奈我们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