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说心里话,侯梦雨很羡慕这些流浪狗,饭来张口,衣……算了,连洗衣服都省了,哪像自己,吃饭还要看二牛母亲的脸色,吃多了就甩脸子了,还老安排自己干活,自己洁白柔软的的手是干粗活的吗?衣服不合身不说,洗衣液都没有,洗衣机就更免了,得拿着个木棒槌去河边,一边敲打一边洗,冲了无数遍,还是掉色的水……。
吃人家的嘴短,拿人家的手短,再怎么说自己也算是新时代的五好大龄女青年,也为了不再让二牛她娘整天拐弯抹角的说自己闲话,侯梦雨决定跟着牛母去河边洗衣服,两人各自带了一包衣服,马丫一手拿盆,一手拿木棍,在后面蹦蹦跳跳的跟着。
不多时,到了河边,侯梦雨抬头看天,艳阳高照,天是那么蓝,云是那么白,新鲜的空气里不掺杂一丝雾霾,这里的原生态景色还是不错的,山清水秀,鸟语花香,野果挂满了枝头,还能看到野鸡野兔的身影,这不就是陶渊明口中的“世外桃源”吗?侯梦雨闭上眼睛,展开双臂,贪婪的呼吸着空气,此情此景,真想吟诗一首,耳边忽然传来牛母不耐烦的声音:“陨石,在那杵着干啥呢?衣服一人一半,洗不完不管饭……。”
如果要换成某人敢这样对自己说话,自己一记鸳鸯脚就让他去河里反省,唉,有个当驴使唤的男人真好,可惜自己不懂得珍惜,这就叫虎落平阳被犬欺吧,算了,为了午饭有着落,忍着吧,女人为了五斗米折腰,正常,嗯,很正常!
河边已经来了不少洗衣服的大姑娘小媳妇,棒槌舞动如飞,娴熟的投洗着衣服,嘴巴也不闲着,东家长西家短的说个不停,不时发出公鸡打鸣般的“咯咯咯”声,还旁若无人的说着荤段子,看看人家的虎背熊腰,粗壮的手臂,大腿,天生当苦力的命,再看看自己盈盈一握的柳腰,略显单薄的身躯,天生当公主的命,自己的命咋就这么好呢?如果能出去那就更好了!出不去的话,自己早晚难逃当苦力的命!
照葫芦画瓢,蹲下身,把要洗的衣服浸湿,放到一块干净的石头上,从马丫手中拿过棒槌,开始捶打,刚打第一下,侯梦雨就感觉虎口发麻,一股反冲力加持,棒槌直接从手中飞走,砸在二牛母亲的背上,随后是“噗通”一声,水花四溅,接着是哄堂大笑……。
衣服还没洗,就变成了落水狗,黑色裤子里的大红裤衩若隐若现,二牛母亲羞愤难当的走了,看着堆成小山一般的衣服,得洗到猴年马月啊,指望马丫还不如指望天上掉下台洗衣机,看牛母生气的样子,洗完了也就让吃个半饱,洗不完就只能喝西北了,瞬间,一股无力感涌上心头,侯梦雨恨不得用一只打火机把这些衣服送给地狱的小鬼们……。
侯梦雨一来,就被小翠注意上了,就是这个天外“陨石”抢走了二牛哥的“牛”心,真不知道,这个前没自己凸后没自己翘的女人哪里比自己强,就那小身板,小屁股蛋,两个加一块也不上自己,自打她一来,就把二牛哥的魂都勾走了,二牛哥都不拿正眼看自己了,话也懒得说,昨天倒是终于开口了:“翠啊,该减肥咧……。”
无形中,小翠把侯梦雨当成了情敌,拖着庞大的身躯来到侯梦雨跟前,叉着水桶腰,语气不善道:“俺说那个陨石,嫩啥时候回嫩那里去?”
来了这么长时间,侯梦雨终于能似懂非懂的听懂这里的“鸟语”了,原来,这里也说人话,侯梦雨知道小翠对二牛有意思,故意想逗引逗引她:“俺不走了,俺舍不得二牛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