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梦雨骤然紧张起来,警惕的看着二牛,向着墙脚的一根铁锹退去,忽然,二牛的脸莫名的红了,将背后右手里的一件火红的肚兜丢给侯梦雨,转身一溜小跑到了堂屋,看着肚兜上的两只色彩逼真的黄色“小鸭子”,侯梦雨就是一阵出神。
这都什么年代了?哪个女人还穿肚兜?这货不会……不会是爱上自己了吧?也难怪,像自己这种魔鬼身材天使脸蛋的仙女,如果有哪个男人不臣服于自己的大肥裤子下?那才是没天理了!
不过,这也不能成为你干出那种龌龊之事的理由啊,硬的不行又想来软的,真是画龙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你这种人渣根本不配做姑奶奶碗里的菜,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别说门了,窗户都没有,正想着,牛二从堂屋出来了,径直朝侯梦雨走了过来,看着二牛眼里的“热火”,侯梦雨又害怕了,这货不会是又想来硬的吧?侯梦雨不断的后退,后退,再后退,同时双手不停的挥舞着:“牛,牛犊子,别,别过来,姑奶奶可会九阴白骨爪……。”
二牛赶到莫名奇妙,挠挠头,一直把侯梦雨逼到墙角,将缠着纱布的右手往前一伸:“姑,姑奶奶,帮……帮俺把纱布解开吧?”
看来这货的人性还未完全泯灭,光天化日之下,又是在村里,不敢胡来,侯梦雨长出一口气,随后解开纱布,就是一愣:咦,伤口不是牙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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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梦雨仔细一想,那人应该是左手被自己啃了一口,二牛受伤的则是右手,何况伤口一看就不是咬的,原来,是自己冤枉这只傻牛了,想想这几天,自己一直暗中使坏:在二牛上厕所前,把厕纸提前拿走,偷偷用打火机“帮”二牛“熨烫”衣服,怕他捂着,“好心”的开几个破洞,担心二牛排泄系统不畅,往二牛的水壶里加泻药……。
这不是典型的以德报怨吗?侯梦雨不由一阵内疚,鬼使神差般,拿起二牛的右手,对着伤口轻轻吹了吹,权当是弥补一下自己的过错了,就在此时,门又开了,小翠兴冲冲走了进来,身上穿着一身翠绿色的衣服:“二牛哥,嫩看俺的衣服……啊,陨石,放开俺二牛哥的手,呜呜,二牛哥是俺的,嫩说话不算话,俺再也不跟你玩了,呜呜……。”
心上人的手被别的女人“玷污”了,俺的二牛哥不纯洁了,小翠的心都要碎了,扭着庞大的身躯跑了出去,少一两肉,都跑不出这种“咚咚咚”的动静,从村东跑到村西,一走一过,一哭一闹,消息像长了翅膀的似的传遍了整个蛤蟆岭:“陨石”勾引二牛,并且亲了二牛的手……。
广大农村似乎都有男多女少的“通病”,至少蛤蟆岭就是严重的男女比例失调,僧多粥少的情况下,突降一个如花似玉的美女,自然引起了村里那些光棍汉子和二流子的关注,乍一听说此事,表现的格外激烈,肯定是二牛兽性大发,玷污了陨石的手,纷纷指责二牛的野蛮行径,对二牛的行为表示强烈的抗议和愤慨,有的甚至建议把二牛浸猪笼……。
村里一些整天靠说闲话度日的村妇可逮着了一个“大饼”,成群到聚在一起,说着一些不着边际风凉话,说什么从看到侯梦雨的第一眼起,就认为这块石头不是个“吉祥物”,正常女子哪有那么细的腰肢,长的跟画上的女鬼一样,果然是来霍霍蛤蟆岭来了,越说越离谱,传到后来,说亲的不是手,亲的是嘴,说的煞有介事,等传到村长牛奋力的耳朵里,则变成了侯梦雨怀了二牛的骨肉……。
牛奋力是个务实的村干部,一心扑在蛤蟆岭的各项建设事业上,村风村貌也是一手抓,听说有人败坏蛤蟆岭的村风,高度重视,火急火燎的来到二牛家,身后还跟着侄子牛根,肥大的褂子下面根本看不出肚子的大小,牛奋力挠挠头,头皮屑噗噗掉个不停,关切道:“几个月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