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没有喜欢过人？”段晚容问。</p>
“这太多了，我很忙，一大堆名字说起来很麻烦的。”飞鸟边翻书边糊里糊涂地回答，“你也看看我画的图，这可是将来防风城呀，将来我们都住里面。这里，对，这里是你家，喜欢不？”</p>
“你娶了老婆后还会和我在一起吗？”段晚容又问。</p>
“当然会！”飞鸟拿出一张草图给段晚容说，“你看看嘛，提些意见。”</p>
段晚容有些头疼地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小字和空隙，好半天才说：“看不明白！”</p>
“这是城墙，这是引水渠，和护城河连在一起。城市采用勾回复合式，分内外两城，大约可以容得下十万户人家，驻军最大可以达到十万。西门连通北部山脉走廊，和城外大营遥遥相对。若猛人攻打，只能从正面和东面围攻，山里的物质可以源源不断地运送。”飞鸟指着图纸介绍说。</p>
“十万户要多少人？最起码也要五十万人口，建这么大的城市呀？”段晚容被勾起了点兴致，张大嘴巴问。</p>
“人多了不好吗？”飞鸟用呼啦着厚图纸说，“小的难度太低了，窝才！”</p>
“那人呢？”段晚容看着他说。</p>
“人？”飞鸟也郁闷，故意装马虎说，“什么人？知道了，对！猛人，见过不？个个都牙齿很白！”</p>
“不要打岔，我说的是筑城的人和住进去的人。”段晚容久被骗成精了，根本不偏题。</p>
“啊！我给阿妈去看一看，看能不能给龙大人去建！”飞鸟边说边溜，摆明了避开回答不上来的问题。</p>
他出了门便被浇了一脸雪，可还是来回在扫过后又落雪的地上左右踱步，犹豫着，自言自语说：“阿妈要是问我的话，功劳就都变成风月老师的了，还是不去了，将来画好了再去！”</p>
走了几个来回，他歪头又说：“都是风月老师的意思，可他没有动手，又是我提出来的，我不是还有功劳的吗？不管了，当成将来给田先生解说的练习吧！”</p>
“阿妈！嘿嘿！”飞鸟背着双手，吐着舌头用头顶开门，走进房子，一见花流霜就傻笑。</p>
“怎么了？乖儿子，让阿妈抱抱！”花流霜正在看帐簿，见他这样，摊开双手示意让他投过去。</p>
“这么大了，别人看了不太好吧！”飞鸟把头探了出去，看看没人，这才关上门钻到花流霜怀里。</p>
“手里拿的什么？给阿妈看看！”花流霜搂住他说。</p>
“不行，除非你不笑！”飞鸟有点不好意思地说。</p>
“不笑！”花流霜点了点头答应下来，可见他这样越发地想笑。</p>
“我想在西北处建一座新城！”飞鸟摊开第一张图纸说，“风月老师就帮我琢磨，并监督我画了张图纸！”</p>
花流霜粗略地看了一下，和段晚容一样不太明白，飞鸟便趴在桌子上给她解释起来。花流霜亲了他一下，问：“就这些？”</p>
“就这些！”飞鸟说。</p>
“你明不明白，建城不是说说那么简单，要征调劳役，开山取石取木，入关取砖，蒸土，夯土，勾引河水等等。”花流霜微笑着说，“我宝贝儿子要亲督建城吗？”</p>
“不是，没有人在意我说的话。”飞鸟的失望之情让人看得不忍心，但他立刻就信誓旦旦，说，“我敢保证，按我--说的，风月老师的方法建城，四万劳役不要一年就可建成。”</p>
花流霜看他一本正经的样子，笑了，接着故意为难地问：“是吗？即使是四万劳役，一年支出的费用呢？”</p>
“？？？。。。。。。”飞鸟哑口无言了，干扁了两下嘴唇，不得不说：“原来这也是建城的步骤呀！有机会再想想！”</p>
“你惹了谁，人家老找你表哥麻烦，你明个跟他一块去看看。学堂到现在也不休个年假，真不知道怎么回事！”花流霜说。</p>
在飞鸟允诺后，两人轻轻地说会话。不一会，飞鸟就地打起瞌睡。</p>
一身风雪的狄南堂推门进来，看到飞鸟正打着瞌睡，还在花流霜怀里死撑，便说：“飞鸟，回去睡吧！”</p>
“恩！”飞鸟站起来就往外走。</p>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身上还有酒味！”花流霜边帮他脱外袍边问。</p>
“去和田先生说了会话，他年纪大了，这些年了，也还是过不惯关外的日子！”狄南堂吁了口气说。</p>
“老听你和飞鸟提起他，不如让他搬来一起住。”花流霜说。</p>
搬过来？把龙青云最亲近的人拉过来住？狄南堂苦笑着摇摇头，说，“以后再说吧！”</p>
飞鸟回去后，段晚容早趴在桌子上睡着了，连口水都流在手上。飞鸟扳着她，给她擦着口水，然后拖她起来到自己床上。因为活动了一阵，他又不瞌睡了，便又回到书桌前假装用功，但很快，他还是在瞌睡中溜回床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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