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酷我小说>科幻灵异>绚日春秋> 第二十八章 声东击西诈中诈,半江碧流泪沾衣(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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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声东击西诈中诈,半江碧流泪沾衣(15)(1 / 2)

 暴雨过后,一切都归干平静。回到县城,诸人纷纷探视,再次为飞鸟各营抽兵发牢骚。李成昌令人送来一桌压惊酒菜,一道贬低女婿。夏景棠却突然替飞鸟打掩护,说:“抽兵是经过我同意的,打乱重新编制也是我的意思。为什么不让抽?兵还是不是朝廷的?”</p>

冯山虢知道诸官抗拒抽兵重编的博格,宝都压在夏景棠身上,当众介绍说:“博格集中骑兵策应全军,给弓兵配战车、马车、驴车,名曰弓车兵,成立枪马破骑营三十队,拢戈兵、枪兵和军民树枪林……”他补充说:“诸位弟兄也没有不服调遣!他们给夏帅说,一是从来没见过这种打法,二是害怕变动仓促,仗打不下去。”</p>

众官被他这一搅,本意忘得一干二净,纷纷说:“是啊。能打仗的朴刀兵被抽到他的破骑营了,而精锐排手也被调去掌旗,仗还打得下去吗?”</p>

夏景棠沉默半晌,说:“这一仗是守战。动一动尖兵们也无妨!”他又问:“这些,你们都跟他讲了吗?他虽然做过千户,毕竟年轻,没有经验和阅历!”</p>

冯山虢瞅着夏景棠,像是试探一样,一句一句地往深里说:“兄弟们最怕不是这些。他集中训练什长,甲士长和兵尉,动不动就提拔行伍小兵!林荣营下有几个兵,跟他打过仗的有几个兵,那都被他连拔数级,一回来就做了兵尉,提尉。有个叫张兰的亭长农夫一个,竟许他一起议事……”</p>

众官连连说:“是呀。是呀。他指派弟兄们都跟指派狗一样,敢怠慢就是按抗命治罪。”</p>

夏景棠看了几看,问:“薛礼和齐章翰怎么不吭声?”</p>

冯山虢立刻把众官的话破得一干二净,说:“博格说,到时还是把兵交给他们带。如今只是磨磨弟兄们的性子,免得上了战场还讴气。不过,他对薛齐两位兄弟倒不错,推心置腹,时授战机。”</p>

夏景棠点了点头,说:“什么讴气?朝廷乱过一阵,你们都野惯了。这也正是我担心的。收收吧。”</p>

冯山虢突然上前一步,用古怪的声音问:“夏帅不怕他夺了军权?”</p>

夏景棠怔了一怔,沉声说:“国家存亡之际,个人得失算什么?”</p>

冯山虢激动地大笑。说:“此战必使拓跋巍巍付出沉重的代价,实为朝廷之大福。”</p>

一个军官忍不住大蹦。喝道:“你到底是谁的人?怎么也没个立场?”李成昌父子也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假装和大伙交头接耳,眼睛一致瞄向冯山虢。</p>

冯山虢举手挽袖,不慌不忙地说:“博格生于外,学于内,所为虽然悖乱。布置并无不妥。这正是迎战马队的防守反击之法。你们想,城东到城西,连郭带村不过区区几里,均设有尖底水锅。马队从哪里奔袭,出动多少,有经验的人都一目了然,到时聚众击寡,再以车载弓弩手,转战撒箭,以骑兵和枪骑破敌营击敌之惰。岂不快哉?”他取出一卷,上举说:“书写此战详情意义尤比歼敌千百之数深远。我天朝得此战例,将利而无不往。”</p>

夏景棠倒履站迎,惊喜地问:“你说可是真的?”</p>

冯山虢说:“拓跋巍巍没有顺势南下,必将万悔。我新设民军虽时日尚短。到时亦足一试。“他声音渐高,叫嚷:“我朝居于中国,马匹不如北胡,以千骑万骑东荡西游不现实,也无法在劣势时固守,倘若果真用车马部骑应敌机动……”他的另一手指使力猛戳。激动万分地大喝:“实乃万胜之妙想。千古之绝唱。”</p>

夏景棠一把夺过冯山虢手中的书卷,严肃无比。他环顾一周。郑重宣布:“博格之令,即我之令,犯则当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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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夏景棠点头下,街头军队的教战浪潮更盛三分。王双锡一大早出门,搂着袖到处探头探脑,快到晌午时方往家回。他走过牌楼街,拐过一巷,正回头看着,几个邻家孩子奔过去,竟都撞着他胳膊肘跑。</p>

他侧身一躲,骂了一句。</p>

不料,一群孩子竟恃强凌弱,伸着胳膊,笑着问他“是不是胡贼”。</p>

王双锡气愤地撵两脚,见面前大小都拿沉木条当刀剑,“哈哈”跳脚乱捣,又本能地用胳膊掩脸,喝道:“皮孩子!跟谁都乱。”旋即,他放下胳膊笑了,问:“你们忙着干什么呀?”</p>

一本家小孩家道颇实,父亲比王双锡大一辈。他也敢皮脸威胁,笑呵呵地敲着兵器,嘴巴里喊诀道:“端刀如大重,臂弯必伸平,运刀当收骤,出刀腰腿沉,发力节拍使,一二一,上步只求赢……”把身子躲避后扬,嘴巴里发着“啾啾”责怪声的王双锡逼退两步,这才停下来说:“哥,我们去学武。”</p>

王双锡怪他说:“学个屁。回家呆着去。乱成这样还到处乱跑。看你爹不打你的屁股蛋子。</p>

小孩嘟嘴说:“爹娘都让去。说学会了武。乱世好保命。”</p>

一群小孩纷乱插嘴,拉他快走,他边走边回头,好心地说:“你跟我们一起去吧。”</p>

王双锡心说:人都他娘的疯了,以往怕拉丁,现在挤着求编,即领粮又想爵。他一步一步走回家,看看,妹子曲曲笑吟吟地给父亲擦汗,进门就问:“咋累成这样。“王曲曲说:“咱表叔以前混胡子,跟了博格呢……咱爹打前天看他起,就天天去。”</p>

王双锡大叫:“我不是不让去了吗?妹子。你也去了?”他威胁说:“你再想着那博格,看我不打断你的腿。”王父一挥手,骂道:“冲你妹子喊个求。我让她跟我一起去的。”他缓和了一下语气,又说:“老哥几个都想看看侄女。再说了,那博格也真是善人,养了好多老头……你还记得你那王山哥不?他带着咱王姓几大家子,都投了博格。”</p>

王曲曲告状说:“咱爹还做了把枪。去老人营练了半天枪。我说:你别闪着腰了,他都不听。”</p>

王父有点不自在,嚷她说:“讲它干啥?”</p>

王双锡侧目找到一把齐整地枪。再看看枪头,气急败坏地上去,一脚踢走,大吼:“你一大把年纪了,也不怕磕哪碰哪,练枪干什么?”</p>

王父像犯错的小孩一样低下头,旋即说:“讶子。你别急。听爹说。游牧人烧杀抢掠,不是东西。你爹身体好着呢,总不能看着他们杀进咱们家吧。博格养的那些老哥,比我年纪还大。个个都还血气,都说:这都一大把年纪了。白吃粮食,制一个赚一个,总比让那些儿孙辈的人送命值。”</p>

王双锡头晕脑胀,顺势问他:“游牧人打来了,你还要上城墙不成?”</p>

王父老焕英姿,威风凛凛地说:“当然要去。我总得保我的妻。媳妇和闺女吧。我年轻的时候也能打架,三五个人不是个……”</p>

王双锡“嚎”了一声,扑通跪地,泣道:“爹。咱打不赢地。你老听儿子一句,别强出头。”</p>

王父叹气说:“那咋办?”他按按儿子,说:“佃户们都出人了。我许他们说,谁要能杀来敌头。我就和他们共分土地。”他摸摸索索地移动手掌,笑道:“爹小气了一辈子,攒下点家底不容易。与其让胡人踏马,不如许出三瓜两枣。保家护宅。”</p>

王双锡只好去找自己的娘,让她跟自己的老爹说。</p>

王母又嚷又闹了一阵,王父这才妥协,不快地说:“我不治乱了。以后再不出门,学小媳妇们绣衣裳。总行了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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