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仲总觉得这次王三郎盗取道观的镇观道符的过程有点不对劲,感觉其中的过程太过刻意了。要说他们故意欺骗王三郎吧,实在是犯不上啊,不说别人,就王重阳和张三丰这两位道家的开派祖师,居然拉下身段来骗一个在历史上不算出彩的王伯当,怎么想也觉得不可能。
但要说他们怀有别的目的吧,陈仲只能表示:呵呵,你们随意!只要别拿擦屁股都嫌不结实的草纸糊弄咱就行。
不过大敌当前,陈仲很快就把这种摸不着头尾的事情抛在了脑后,他与王三郎相继进了贯道。
贯道确实十分低矮,尤其是对身材高壮如王三郎、廖化他们来说,要么蹲下身子慢慢的挪动,要么四肢着地像野兽一样匍匐奔跑,也幸好这些贯道的宽度足够,可以让三个成人并排爬行,才让贯道不至于因为太拥挤造成交通阻塞。
两个休整室,其中一个留给了那群早上刚来的小不点儿,阿朵被陈仲任命为孩子头,与马守贞一起负责统管这些娃娃,陈仲要求她们在狩猎竞逐期间,管制住这些尚不懂事的孩子,能安安静静的待在休整室内,不要跑出来乱窜给其他人添麻烦。
剩下的人只要是能动的,除了安排在陷坑区待命的几个壮妇,其他人全部被安排去继续挖掘地道。这并非陈仲不够人道,而是他们当前所面临的的局势过于严峻,相比于沦落为四角食人羊的饵食丢掉性命,只是受一些劳累之苦又算得了什么,这是连天真的阿朵都明白的道理。
陈仲来到另一间休整室,此时作为主要战力的廖化、王三郎、梁小乙、严镇东、罗士信都汇聚在这里,包括躲在角落里蹭饭吃的胡车儿,以及暂时被陈仲归属于编外人员的卫春华。
陈仲集合诸人近前,道:“诸位,我们现在齐聚于此,只为了一件事情。一件我们昨天刚刚做过的事情——猎杀魔羊。在我们当中,有昨天参与了猎杀行动的兄弟,也有今天新来的帮手罗士信兄弟。”陈仲说道这里冲着罗士信微微一颔首,这憨小子此时却害羞的像个未出过远门的黄花大闺女,涨红了脸颊低头傻笑。
陈仲接着说道:“这是一场危险的角逐,作为敌对方的四角食人羊是一种极其危险的魔怪,所以我们的身份既是猎手,更是魔羊眼中的猎物。仅仅昨天一战,我们虽然侥幸成功的猎杀了一头魔羊,却也付出了惨痛的代价。作为主要战力的卫春华几乎碎裂大全身大部分的骨骼,暂时失去了再战之力,严镇东师傅也丢了半条胳膊,至于梁小乙的轻伤不提也罢。
我之所以说这些,并不是要泄大家的底气,而是在告诉你们一个事实,我们当前所面对的敌人极其危险。我不希望有谁因为轻敌大意而丢掉性命!我希望在天黑之后,在场的所有人仍然能够一个不落的坐在篝火边上,快乐的享受新烤的魔羊肉。”
陈仲话未说完,一直躲在角落里吃东西的胡车儿却扭扭捏捏的站了出来,他勉强笑道:“陈当家的!俺···俺老胡能不能也跟着参与一下猎杀?刚才白吃了你们不少好肉,俺觉得还是帮你们猎杀一回那所谓的魔羊吧!”说着胡车儿咂巴了几下嘴巴,实在是四角食人羊的肉太好吃了,美味又顶饥管饱,只是昨晚的羊肉本来剩下的就不多,众人分食后,又有罗士信这个大肚汉儿垫底,胡车儿其实没捞到几块碎肉填肚子。
胡车儿很想再吃上一回,最好能美美的吃个饱,无疑留下来帮忙是最好的选择。你说脸面?脸面哪有干饭来的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