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车儿哀嚎了好一阵子方才缓过劲来,他狠狠地抹了一把脸,带着残留的泪水和流涕,羞愤的怒视着廖化,咬牙切齿的大叫道:“姓廖的鼠辈!俺胡车儿与你势不两立!呀啊啊啊——”
“嘭”,廖化又一拳打在怒气勃发的胡车儿小腹上,可怜他一腔怒火尚未发泄出来,就被这一拳给彻底打消散了。难以抗拒的魔性拳劲再次把胡车儿锤成一个嘤嘤怪。
“廖元俭!狗贼!安敢如此辱我!吾誓杀汝!哇呀呀——”再次恢复状态的胡车儿简直把肺都给气炸了,但是刚放出一句狠话的他,再一次被廖化一拳打成泪包儿。
“好!打得好!有本事你打死我···”廖化再一拳把胡车儿打成嘤嘤狗。
廖化打了胡车儿十七拳,让他痛痛快快的哭了十七次之后,终于彻底打掉了胡车儿的硬气,可怜一条“胳膊上能跑马,拳头上能站人”的赳赳壮汉,竟比受了欺负的小媳妇儿还要委屈巴巴,缩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直抽抽。
胡车儿撅着屁股有气无力的讨饶道:“别···别打了,别打了!俺顺服便是,顺服便是!呜呜呜!好个狠毒的廖元俭,亏咱们还是同年(同年代出来的)哩!···呜呜,俺胡车儿何曾吃过这般委屈!”
廖化冷笑道:“我看你是口服心不服吧!休得多言,要么你归降我家主公,咱们日后做互敬互爱的好兄弟;要么从今以后你便作一个只知道哭啼的傻子。你自己选吧!”
胡车儿正踌躇着准备回话,旁边却恼了一个人,正是罗士信。实际上罗士信并没有明晰的善恶观,虽然胡车儿早上也成与他起过冲突,但是这种没有吃亏反而占了些便宜的小矛盾,罗士信就像小孩子一样记仇绝不超过三分钟。
罗士信虽然心性发育尚未健全,但他天生有一股傲气,不喜欢看到强者欺负弱者,尤其是廖化这种往死里欺负胡车儿的情况,让他分外看不过眼。
罗士信在战斗方面却是一个机灵鬼儿,他先是偷偷来到廖化的背后,趁其不备突然跃出,袭向廖化的后心位置。不想廖化却突然抓着胡车儿一个闪身,轻巧的躲避开来。罗士信一击不中,却也毫无羞愧之色,反而怒气冲冲的大喝一声道:“呔!住手!廖老大,你这般欺负他一个人未免欺人太甚。”
廖化随手把胡车儿抛在一旁,哂笑道:“怎么?傻小子你有意见?”
罗士信涨红了脸颊,怒道:“俺才不是傻小子呢!你这人好生蛮横,他(胡车儿)既然已经讨饶认输,还是个丢脸的爱哭鬼,你为何不肯罢手饶他呢?”
“该死的傻小子!老子不是爱哭鬼!”胡车儿见到罗士信突然冒出来为自己仗义出头,本来还满心感激,却不想竟被罗士信一句“爱哭鬼”给激怒了,原本地感激之情瞬间就不见了。
他本想提醒罗士信小心廖化的拳头,其拳劲带着一种奇怪的力量,正是这种力量打散了他对身体的自控力,让胡车儿控制不住泪腺方才流泪不止。但是胡车儿想到罗士信也定然不是廖化的对手,一会儿这傻小子肯定也免不了捱上几拳,到时候有他哭的时候。所谓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所以,胡车儿也就息了提醒的心思,而是躲在一边仅仅故作不满的哼哼的几声,便缩成一团静待好戏上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