絮飞飞天上地下、胡思乱想,九谜内的灵修很难受,他感觉很疲倦,莫名丢失了不少东西。
生机是什么,如何迷念生机,絮飞飞摸不着边际。她只是觉得自己多了一些不着痕迹的感觉。她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不是单纯的能量,比意识更朦胧,就好像美与丑的概念一样。
“老娘们儿,生机就是生机,真笨。”兰米的声音很突兀。
“我说小米粒,你是不是皮痒,我当然知道生机是生机,生机到底是什么?你说清楚!”
“唉!摊上你个老娘们儿,真是我的不幸!”兰米长长地叹息说道。“你自己看吧!”兰米将自己对生机的感知,他如何吸收生机的过程,与絮飞飞分享。兰米趴在絮飞飞的发间陷入沉眠。
絮飞飞感知中,出现一些透明的如光、如水、如虚、如无、如时间、如空间一样的,丝丝缕缕的能量,神识捉摸不到,心念捕获不到。灵婴、魂婴中出现的只是一种感觉,玄幻之极的感觉,玄之又玄且真实存在。介于能量与虚无之间。絮飞飞想要仔细感知时,它成了无。絮飞飞放空心灵神魂时,它玄之又玄地浮现,这种心痒难耐又挠不着的感受,几乎让絮飞飞抑郁得想马上自杀。她宁愿被对手剁成肉馅,也不愿受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罪。她知道以她目前的修为,勘不破其中的奥义,强行参悟只会适得其反,“要是死鬼在就好了。”絮飞飞无奈中断与兰米的联系。
絮飞飞注意到,就这么一小会儿,兰米虚弱了很多。她小心翼翼心疼地将其收进宠物袋,她不知道怎么让兰米快速恢复。但她随后又发现灵修也很虚弱,在九谜单位内,无神、无力、茫然地转圈,絮飞飞神识认真察看,不似作伪。念动间将灵修抛出,灵修虚浮,久病初愈的样子,心有余悸,无力地斜了絮飞飞一眼,缓慢无力无奈地步下擂台。
灵修最近在宿莽宗名声大噪,连他都不是对手,其余修士很自觉。虽然托梅不酸长老放出消息,两年内接受所有弟子的挑战,但挑战者几近于无,偶有挑战者,也不过慕絮飞飞之名,仰絮飞飞之貌而已,且都很恭敬。这还有什么意思?每遇挑战,擂台周边人山人海,可每次都不激动人心,絮飞飞跟道生一样内敛不喜张扬,连她自己都觉无趣,何况观战修士。
宿莽宗人丁不是很兴旺,但单以人口论,也强过九回宗千百倍。真正能让絮飞飞练手的,到现在为止也就灵修勉强够边。可是絮飞飞仍然守满了两年。两年后她现身典籍殿。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
兰米睡了十多年,醒来后被絮飞飞抓在手心,骂了个狗血淋头。跳着脚指天划地,流着泪骂。兰米疑惑地看着老娘们儿嘀咕:“不是你要看生机的吗?怎么怪我头上。精灵一旦与其它生物签订契约,就得舍弃一切贡献一切。这是祖训啦!”
“什么祖他娘的训,老娘要的是……噫,老娘要的是什么?”絮飞飞愣怔一会,接着大吼大叫:“对,兰米,我们是朋友,是平等的生命,要是你受到伤害,老娘们儿会很伤心很伤心,你以后不允许以伤害自己为代价帮助我,我可以在保住命的前提下,伤害自己帮助你,实在没有选择的时候,我会舍命助你逃生,你明白吗?”
“为什么?”兰米睁着圆溜溜的眼睛迷糊道。
絮飞飞捧着兰米忧伤沉醉,喃喃细语:“兰米,你是生命,我们是好朋友,我爱你,你不是谁的,只属于你自己,我们以后一起面对我们共同的命运,掌握我们自己的命运,好吗?我不知道我的心血是契约,否则我不会跟你签什么狗屁契约,我只希望你快乐,永远快乐,永远纯净。我只希望你永远都是你自己的快乐精灵。”
“为什么?”
“好吧,不为什么,我们以后一起同生共死,你明白吗?”
“不明白,我说老娘们儿,我们精灵的使命,是帮助签订契约的人逃命,你不明白吗?”
“老娘不需要明白,你现在给老娘记清楚,老娘不需要你帮我逃命,老娘只要你快乐就好,别让我挖出你祖训背后的秘密,否则老娘会让他明白老娘不戒荤腥,让他尝尝七荤八素是什么滋味!”
“不太习惯老娘们儿的作风。”
“没事,习惯了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