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伙计一听，愣了下。</p>
那名医匠临走时，并未给钱让他们给他徒儿做饭食，这可怎么办？</p>
“我饿了！想吃蒸饼！”</p>
小伙计眨眨眼：“咱店里今儿没有蒸饼。”</p>
“那就米饭吧，再炒两个菜！切二斤牛肉，二斤羊肉，都记在我师父账上。”</p>
小伙计皱了皱眉，转头问同伴：“那医匠付了多少钱？”</p>
另一伙计道：“昨日就付了半贯钱。”</p>
半贯就是五百文，勉强够两天的房钱，还有茶水炭火费。</p>
“那要不要给这小子弄吃的？”</p>
今儿掌柜的回家过节了，下晌才能回来，只让他们两个照应门店，这小子开口要饭要肉，有点难办啊。</p>
另一伙计道：“万一那医匠不回来了呢，咱们跟谁要钱去？”</p>
小伙计了然，转身对昙生道：“后堂没有人做饭，要不你自己去外面买吧。”</p>
昙生点头，“哦。”</p>
走出客栈，外头冷风嗖嗖，虽积雪不厚，但地面全结了冰，靴子踩在上面咔嚓作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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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地段离城门不远，但离城主府挺远的，这也是为啥搜查不怎么严谨的缘故。</p>
昙生来到城门口，果然见城门紧闭，门口站在一排抱着长枪长矛的士兵。</p>
于是，他只好跟许多百姓一起回转。</p>
大年初一的街道上没多少人，家家店铺关门歇业，想找个卖吃的地方都没有。</p>
昙生走了一圈，只好又回了客栈。</p>
坐在客房里，从仓库拿出一盘饺子吃着，完了又吃了一只奶油小蛋糕。</p>
然后，躺下睡觉。</p>
直到傍晚，那文伯常才回来。</p>
一进门，见昙生还躺在床上，便叫了声：“看看老夫给你带什么了？”一副哄孩子口吻。</p>
昙生掀开眼皮瞧了一眼，只见老头手里拿了个油纸包，里头放着半只卤鹅。</p>
他没吱声，又闭上眼睛。</p>
文伯常顿了一会儿，走了过来，伸手又给他把脉。</p>
昙生只听他心里嘀咕道：“这么没精神，可别死在今晚……”</p>
——“咦？奇了！脉相平稳，竟没有毒发迹象……”</p>
——“伙计说他出去了一趟，也不知他去干啥了。”</p>
——“待老夫查问查问……”</p>
文伯常收回手，贴心地给昙生掖了掖被角：</p>
“昙笙啊，你今儿出去买到吃的了么？”</p>
昙生瞥了他一眼，有气无力道：“我要睡觉。”</p>
文伯常：“……那好，你好好睡吧，明日一早咱们就出城。”</p>
第二天一早。</p>
文伯常就敲响昙生的门。</p>
待他见到傻小子依旧面色苍白有气无力的样子，也不以为意。</p>
又打开药箱倒了一杯药水递过来：“喝杯药，咱们上路。”</p>
昙生冷冷瞧着他，说：“为啥我喝了这个药不见好啊，好像全身更没力气了。”</p>
文伯常微笑道：“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哪里能那么快见效。”</p>
昙生接过杯子，在倒进嘴里瞬间，已经将这杯药水弄进仓库。</p>
老匹夫，事不过三，迟早你死定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