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最精彩的不止如此,当赵云携力暗出,以后尾踏身蹬磨飞跃,在其力道尽空散射之际,沉重的枪头竟然于瞬间舞风聚力,几如雷雨将下前的汹涌雷鸣,瞬现出无数光影,而此招别名百鸟朝凤,也是童渊传授赵云的看家本领。
也就惊艳凌厉息时一须臾,鳯头落影,气散力收,再看赵云,他已然缓缓稳身,轻喘气息,来至童渊面前。
“师傅,徒儿今时舞枪操练百遍,现已到用食之际,您老想吃什么,徒儿这就去准备!”
听到这话,童渊打了个哈欠,睁眼开口:“今日有客来,此客乃我至亲挚友,以其性情,必带酒肉,你我饭食既然有所着落,何需自备?去歇着吧!”
“有客来?”
赵云一怔,不明其意。
想来也是,童渊深居山林,知晓者寥寥无几,当初赵云偶遇童渊,一眼如故,倾心相对,学艺数年,也不见得一人来见童渊,怎么今日就有人?
当然,赵云这般狐疑不敢冒犯直言,否则童渊的竹藤棍可不是摆着看的。
“既然有客来,那徒儿这就去后山玉泉洞采水,以备香茶候客!”
赵云聪慧机敏,一言道出,童渊微微点头,算是应允。
不多时,赵云衣束腰带,轻装着身,手提水葫芦向后山奔去。
常山群岭,日过晌午,静谧无暇,那南山东向的山道上,赵范、颜真、朱灵一行人正在缓缓前行。
这赵范起初兴致高烈,对山中的一切都好奇的不得了,左看右瞧,几如稚子小儿,但是三里山路过后,赵范就像蔫了的茄子,化为病呆呆的模样,显然是热情连同气力全都消耗殆尽。
“我滴亲娘啊…还有多久才能到…柳儿,你看看我的腿还在不在,我咋感觉不到了…”
赵范一步三嚎叫,只把四周丛木内的息鸟惊飞连连。
柳儿身为女子,虽然年岁小,可在赵家当侍女丫鬟,那脚力也算练出来,因而在赵范哀嚎时,柳儿从旁搀着赵范的胳膊,不住安慰道:“少公子,您的腿脚好好的…没事!”
身后五步之外,朱灵瞧着赵范的模样,冲颜真开口:“成安兄,你家少公子如此孱弱,这日后之路将何走?”
颜真喘了口气,道:“文博兄,少公子行事不恭,似那混主,可细观之,其心所向,胆怯之下为善,善之下为平,以善平之心对待我等贫人苦人,这样的主子,放眼族氏大户又有多少?所以我相信少公子前途明媚,也愿意跟随他,赴汤蹈火!”
说这话时,颜真似有愤慨暗怒夹杂其中,朱灵觉察,犹豫一息,问道:“成安兄,恕某冒犯之罪,你方才所言,似乎对族氏有所不满,除此之外,某对你这姓氏也有所了解,不知成安兄与冀州博陵颜氏有何联系?”
面对问话,颜真犹豫一息,咬牙切齿:“博陵颜氏…乃我本家嫡系长尊!”
就这一句话,朱灵便明白一切,旋即朱灵低声:“成安兄,某言过,恳请你勿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