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五百两…钦点春雨苏沫离…”
公厅前列客台处,一四旬官绅爷们直接呼声,不成想随之押上的就是一千两…两千两…如此情况当真激烈。
但是百花争艳乃是花楼玩的一种新路子,以重金打造的四大名妓来吸引各路人马,求财已然不是他们上选,那样太俗,因此,在一番金钱浪潮起伏时,老鸨赶紧上台,急声道:“诸位爷,莫急,莫急,此此百花争艳四女亮台非钱可得,非钱可得!”
这话一出,公厅雅间顿时传出一阵唏嘘,就连赵范都急的满脑门的汗。
“颜哥,这算是个什么玩意儿?不用钱还能用啥子玩意儿?”
颜真拼斗还行,对于这等事,他除了挠挠糙脑袋,根本放不出两个响屁。
“少公子,这…在也不明白…”
也就话落功夫,花雨池台前,老鸨再度呼声:“诸位爷,这英雄美女,郎才女貌自古都是俗话,今日老身斗胆出个计策,只要诸位爷能够破了老身的雕虫小技,这四大美妓你们空手带走!”
“什么?空手带走?”
“此言笑话否?”
“老家伙,莫要戏耍老子,不然老子定然派人拆了你的红楼!”
一时间唏嘘怒喝满场,可老鸨不愧是经历风浪之人,急声几言,外加一众小荷花朵入厅伴舞赔罪,这般小骚乱便消散无影。
待众客安声,老鸨继续道:“诸位爷,老身的小计策很简单,那便是诸位爷谁能一言中心,勾走老身这四朵美妓,那老身不单单拱手尊礼诸位爷,更会奉上一份薄礼,以此彰显老身这花楼之名!”
“不知如何一言中心?”
话接话问,老鸨笑笑:“那就看诸位爷的本事了!”
须臾停歇,花雨池台前的莺鸟雀儿便开始伴乐奏曲,一些官绅爷探手张望,那花雨池台上的四名美妓皆冷若冰霜,俯身屏风之后,约莫半杯茶的功夫,一声响出厅入耳,众人寻目看去,乃是春花阁旁边的风意阁阁门打开。
赵范转头看去,瞧见一二旬青岁立身阁门前。
“在下荀谌,早知冀州花楼百花争艳会,今时来此,特观其态,既然一言中心可得美人归,在下斗胆请出!”
荀谌生的一表人才,伶牙俐齿,姿态有尊,他这一亮名号,厅堂内外皆是一怔,对于旁人而言,荀谌是谁或许无人了解,可颍川荀氏大族绝对如雷贯耳。
一时间,无人敢与之争锋。
荀谌青年才气,傲心风发,要的就是这种外人敬仰,须臾之后,荀谌向花雨池台走去。
旁屋内,赵范瞧着此人,满嘴嘟囔:“这人谁啊?好大的气势…”
“少公子,此人青俊,只怕还未出仕,但是他姓氏为荀,怕是颍川大族荀氏子弟!”
“颍川?荀氏?那有多大?”
赵范二愣子不明,颜真嘴笨,自然说不出多少,断语中,一人旁音从侧门传来,赵范看去,乃是一白面青俊走进来。
“颍川荀氏,家世显赫,才者无数,方才荀谌乃是其嫡系子弟次兄,现任冀州刺史韩馥下辖渤海郡的郡吏,当真年少有为,更与四世三公之门英者袁本初相交深厚,此等干系名声,如何不让人刮目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