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是冀州府的人!”
张迁稍稍惊讶,旋即收枪抱拳:“先生,失敬失敬,某这就去通传赵公子!”
赵府内。
赵范正憋着茄子脸,显然心情不爽,面前,朱灵、颜真二人似笑非笑的瞧着这个浪荡公子哥,待几杯沉酒落肚,赵范的嘴皮子犹如老娘们骂街似的发起牢骚。
“奶奶个腿儿,明明是你们的功劳,怎么那老家伙就不提提?妈了个巴子的…对于这号人,活该他一辈子没出息,只能当个破县令耍威,活该他升不上去!”
此话一出,朱灵忍不住笑了:“公子,你这话说的甚是不明…我等都没有气火于心,你又气什么?再说了,他邹文当县令是这幅德性,那换做旁人当不也一样?所以说世道是天定的…那些个世家大族都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种…我等出身贫贱,知晓其理便是,日后有机会出仕得位即可,若都像公子这样生闷气,只怕天下得气死多少人?”
“狗屁!”
赵范胡咧一句,朱灵知道自己思绪跟不上这个古怪离奇的少公子,索性不对嘴,直接端杯示意颜真。
颜真那个大老粗拼勇力不在话下,可论起说话讲道理,他就是闷罐子一个,故此抱着酒坛子回礼朱灵,压根不敢劝说赵范一句,生怕那句话撂的不对劲,再惹来赵范火气。
当然,赵范虽然牢骚满腹,可那也是对自己人掏掏心窝子,借着朱灵的话力,赵范咕嘟咕嘟喝了一碗酒,让后抹着嘴巴,大手拍桌道:“八戒,你瞧好吧,我要是当上大官,指定不和那些龟孙一样,再有就是…往后你别巴拉巴拉说自己是贫贱出身,咱们出身有命,头一条就是感谢爹娘,往后的路…咱们得自己走,现在贼祸过去,等府上安定,明个咱们就去石邑一趟,见见小柳儿她们,让后直奔洛阳找叔父去,不信整不了个官当当!”
这番话赵范的有鼻子有眼,朱灵虽然心中期盼,可和赵范相处的这些日子,他慢慢适应了眼前的浪荡公子洒脱的人生,于是乎,朱灵端杯礼敬:“那在下就稳等公子谏言提拔喽!”
“好说,好说,我当大官,必定保你做天蓬元帅,就是当不了,也得推你上去,施展勇武才华,让后罩着我!”
赵范说的嘻嘻哈哈,几如二流子扯皮,可朱灵、颜真听得起兴,三人一通碰杯,直接把县令抹其功劳的事甩到屁股上。
当三人喝的痛快时,家丁来报,言曰县中团练伯长张迁请见。
赵范听了,赶紧出迎,离得三步远,赵范就探臂张怀:“张哥来了,一块整两口!”
张迁知道赵范的皮言流语的功夫,赶紧退让:“别,别,少公子,眼下事多着呢,某可不敢贪杯,另外我想告诉公子一声,县城外有几人寻见公子,其中一个更是冀州府府衙的笔吏使呢…”
“冀州府?”赵范一时没反应过来:“我啥时候和那地方的人勾搭上了?”
“没有么?”张迁一怔:“难不成我听错了,那人点名要见你,好像叫田…田什么来着…”
一个田字入耳,赵范蹭的眼前发亮:“我勒个去啊…莫不是田老哥来了?”
“啊!”张迁还没反应什么是什么,赵范已经冲进府院对着朱灵、颜真大呼:“八戒,颜老粗,快出来,田哥来找咱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