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此,赵忠只得冲张让道:“张阿爷,你暂且想着,咱家去去就来!”
偏宫小阁屋内,赵延正在等候。
不多时,赵忠进来,看到兄长,赵延赶紧上前跪拜。
“大哥…”
饶是赵忠直言:“有什么屁赶紧放,咱家近来忙着呢!”
“哎…”赵延起来道:“大哥,有件事愚弟得给您报一下,近来那些士族不安生了!”
这话入耳,赵忠的眉头骤然拧川:“那些个清流老骨头如何不安生了?”
赵延一通上告,赵忠安坐位中,待半杯茶入腹,思量出其中的道道,赵忠猛地抬头看向赵延,那股子精光直射只把赵延看的心虚。
“近来陛下心情不快,无论外戚官列还是清流老种,那全都安生的很…你这莫名其妙的说士族风起…可有缘由?咱家不信那些老东西会无缘无故的寻麻烦!”
“这…”
赵延话出有偏漏,毕竟汉帝的党锢及宦官政治彻底改变原有的朝中格局,张让、赵忠二人是受宠信不错,权力在握也不错,可这都有一个前提,那就是各方势力尽可能在自己的规划圈内待着,若是谁人敢冒然伸手生事,轻则伤及自身,重则抄家灭门。
故此赵延话断徐徐,清白浑泥一锅端,使得赵忠心里火起。
看到赵忠面色阴沉,赵延噗通跪下:“大哥,其实是小弟的错…”
“说下去!”
于后赵延将自己撑身司隶议郎寻罪士族的事全都说出来,听到这,赵忠直接起身抄手一巴掌抽在赵延脸上,那般清脆立时响彻满阁,就连门外侍候的小厮太监都被吓的一哆嗦。
“公辅,你当真好大的胆子…”
赵忠沉声冷言,赵延捂着脸哀声:“兄长,那些士族之前处处上书请奏愚弟,弄的愚弟夜夜睡不安生,好在赵忱为人仗义,以京府之力寻罪士族,给愚弟出气,只是这两日愚弟听到些许风声,似乎是黄琬、王允、杨赐那些老东西要联名上书请谏什么…愚弟心有不定,这才来请声兄长…”
“呼…”
赵延哀声不断:“兄长,士族欺辱我等许久,之前也是他们倒霉落下把柄,那钟氏子弟钟演醉酒乱街,扰乱官家脸面,钟进带人强斗京府官员府邸,这等混事说到那都是犯上纲常…我等不出手也是便宜他们…”
“够了!”
赵忠截住赵延的话,纵然气怒满腔,可赵延是他弟弟,自己已经是阉人一个无后,若不想家门决根,他就得保住弟弟这一脉。
况且从赵延话里可知,此番借力京府揪罪钟氏子弟的事乃是常理下的派系相斗,谁对谁错根本不重要,故而赵忠粗略估计一番后,他有预感,以士家老种的眼界油子,他们绝对会在后日的朝会上请谏,若汉帝浑然不理,此事不了了之,可若汉帝雷霆一怒,那什么狗屁钟氏子弟脱不开干系不说,赵延也得落个连座刑罚。
最终,赵忠喘了一气,道:“你个不成气的东西!”
话毕,赵忠起身向外走去,临出门前,赵忠冷声:“让那个什么司隶议郎来见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