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胡车儿、颜真二人看的赵范,顿时扑上来跪地大哭,原本赵范还有牢骚,可看着二位实心眼的汉子,他也是鼻子一酸。
“罢了罢了,老胡,颜哥,起来吧,我又没说你们啥,这回的事…全赖那些个贼种羔子!”
也就话落,糜威上前,抱拳礼拜:“赵公子,此一路生事,愚兄心中有愧啊,请公子受我自罪!”
“别,糜兄,糜哥,你我之间不扯这些闲话!”
赵范大气直爽,门前,李乾甚是欣赏赵范的行径,待赵范安住一众,赵昇来到跟前。
“公子,老爷传话,让您回府!”
闻此,赵范抹了一把额头:“果然是这样,要是早知如此,我还走什么走,不如在内关镇耍两天得了!”
待赵范废话啰嗦完,李乾开席招待赵范、糜威,算是给之前的事落个尾。
赵范、糜威一通感激后,才起身离开。
分别前,赵范冲糜威道:“糜哥,那凉州的混种行为,小爷给记心上,他们作祟,险些害我丢掉小命,等到日后有机会,我一定狠狠收拾他们,给咱们这次遭的罪出气!”
“那便有劳公子了!”
话毕,双方各自分开,只是启程后,赵范听得颜真过来絮絮低声。
“公子,府上赵昇来此后,私下寻见糜威多时,糜威当时面色有些难看,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对于这话,赵范眉宇微皱:“赵昇能找糜威做什么?”
带着这般思量,赵范一路归途沉默不已,结果当夜赶至汜水关的内关镇歇脚时,糜威派人追送一封书信,虽然不过是一些感谢叙情的话,可赵范脑子也很活络,一转弯,他便明白,原来那日叔父赵忱私自放他与糜威离开时,早已算计上糜威的家资。
身为商贾富豪,糜威行事大手,以钱义为本,在得到赵忱的助力脱身后,只要稍加提点,便会有所获,故而当赵昇来传话之际,碰巧糜威商队出事,赵范遇险,借着这个茬口,糜威心有不安,赵昇顺机而行,糜威直接暗传书令商话,由赵府来接管糜威在洛阳城内的两家商号,算是赔礼。
“唉…叔父这作为…”
一时间,赵范也不知道该怎么回话,不成想这家奴受言糜威,冲赵范道:“赵公子,我家公子说了,他愿意你这个朋友,那两家商铺就算是给你出仕路途上的钱财所支!”
说完,糜威家奴转身欲走,结果赵范立刻拦声:“且慢!”
“公子还有何事?”
赵范从身上掏出腰佩递给这家奴:“把这个交给糜威!”
“这…”
家奴看着赵范的玉腰佩,有些不敢收,毕竟官家子弟的腰佩…在某些时候就是凭证,饶是赵范笑道:“他给了我两间铺子,我如何不能给他一份情谊?收下吧,他会明白!”
“那多谢公子!”
家奴拜谢离去。
到这里,赵范才算喘息:“叔父这事办的…真是不见兔子不撒鹰,够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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