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淳应声后,立时命廖景等族中青岁弟兄将布匹拉进院落,好生放着,免得被大雨淋湿变成废布。
只是雨大不停,赵范一时没法走,便在南院歇息。
烤火中,廖淳与几个青岁弟兄侍候身旁,听着廖淳的意思,最多明年,这赵府庄园周围的田地就会出粮,那时所得供养千八百人不成问题。
“好家伙…怼的不错!”赵范笑声:“元俭老弟,你这为人行事,绝对是个人才!”
“公子爷过奖了!”
“什么话,我虽然混,性子也浪,可我不傻,眼睛也不瞎!”
赵范一撸袖子,平心正气道:“要我说…以你这才能,不如跟在我身边,趁着有机会,我给你寻个差事,如此也好光耀你们廖氏的门楣?”
听到这话,廖淳一怔,显然有些惊愕,身后,廖景喜色满脸:“大哥,还愣着作甚?快谢赵公子啊!”
一声提点,廖淳方才回神。
旋即,廖淳不顾身前泥泞,直接跪地叩首:“赵公子,您如此看重在元俭,元俭当真不知何以回报?”
“报什么报!”赵范赶紧拉起廖淳:“这世道…是个人都活着不易,用我的话来说…这灾啊…是老天爷降得,可这福啊…却是咱们自己积攒的…我现在做的事就是积福,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得老天开眼了,况且你又是个能耐人,不举荐你,那叫坏良心!”
一话说的诚心,廖淳心热欲哭,也亏得他自小受教族门内,礼义尊上严守克己,须臾不过,廖淳红着眼睛道:“公子爷的心意,元俭无以回报,只能以卑贱之躯鞍前马后,所以…请公子爷受我一拜!”
话毕,廖淳大礼相对,只把赵范整的连呼折寿才算作罢。
一个时辰后,大雨停歇,廖淳与廖景好生交代,将这庄园内的数百口子人安置妥当,又与老母请安后,便跟着赵范离开。
回到洛阳城,赵范先去京府应卯,把今日的差计给结个尾,让后去御林府寻寻朱灵、张郃二人。
毕竟赵范感觉廖淳身有勇武,还识文断字,以这文武双全的本事从武上职,想来不会屈才。
只是赵范没有想到,某些浑人已经揪罪待身京府内,只等他出现了!
京府后堂,京卫阁司兵参军郭典带人来揪罪,那韩志、杜畿二人得声来接洽,却浑然不清事态为何。
“郭大人,你这话说的下官不明啊!”
韩志笑语相对,可郭典为人板直,哪里有笑谈的意思,一声斥责,韩志面色骤然阴沉,想来是憋气心中。
身旁,杜畿心转三分,细眼打量郭典身后鼻青脸肿的卫士令刘震,他感觉确有其事,于是上前开口:“郭大人,揪罪需有理,你这莫名其妙的来?非下官不应,乃是应无可应!”
“郭大人,别听他们胡说,那小儿就是京府的官吏,我看的清楚!”
郭典身后的刘震急声叫唤,郭典回身瞪了他一眼:“住嘴,事实如何,本官自有主张!”
听到这话,刘震心有不悦,可面上还是收了威:‘好你个郭典,如此不给面子,看我日后如何捯饬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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