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时辰后,李整、李典兄弟来到洛阳城镇郊。
眼看天色阴沉即将下雨,二人便歇脚于附近的食肆中,缓缓气,看看情况再做行路打算。
吃食中,李典瞟眼旁边桌子上的三位青岁汉子,他们身吃如狼吞虎咽,其中二旬左右的鹰目小哥还冲两个弟兄交代道:“都吃快些,趁着夜深城门关闭前,咱们得进城去!”
这话出口,其中一名弟兄道:“廖二哥,你说那些个狗官到底是什么想法?竟然敢胡乱抓人?还有没有王法了!”
对此,被唤做廖二哥的人抹着嘴粗声:“狗日的世道,阉人作乱,咱们都快没活路了,也不见那些个狗畜生立身救难,所以得给他们一些颜色看看,让那些混账狗东西知道,这世道不是他们说了算,你们赶紧吃完,咱们立刻出发去见大哥,让后谋划一番,寻那些狗畜生的混种小命!”
几句狠言说到刺骨,不过是,三人将碗碟里的菜肉清扫干净,撂下一串钱后匆匆离去。
看着三人的背影,李典眉宇紧皱,一息不过,他冲李整道:“兄长,刚才那三个青岁汉子言辞刚烈不正,瞧其身段似江湖混种,闹不好要生事端…”
“生事端?难不成是贼种?”
李整疑声看去,奈何那三人走的太快,李整瞧不真切,只能再问:“曼功,你是什么意思?”
李典着虑之后,道:“兄长,既然这事让咱们碰上了,那肯定不能不管,否则就有违咱们李氏的义者家规!”
“你呀…”
李整对于李典多事的作为感到无奈,可还是三两口扒拉完饭,让后和李典匆匆离店跟上。
也就一里地不过,李典、李整追上三人,恰逢左右林道空旷无人之际,李典直接拍马冲上,拦下三人去路。
“尔等混种站住!”
一声呵斥,李典刀锋已经大开夺路。
三人都被惊了一跳,一弟兄立时挺枪戒备:“你这混账,怎敢拦我等去路!”
“速速滚开,否则爷们的刀锋不认人!”
又是一声呼呵,乃先前声称的廖二哥。
李典看着三人的反应,面色阴沉:“如此狂躁行事,必为贼人宵小,某劝一句,尔等立时束手就擒,还可活命,否则别怪某的刀锋不留情!”
在李典眼里,食肆口出狂言的廖二哥三人就是心怀不轨的流贼,对于这号人,轻者抓了送官,重者就地斩首,以替天行道。
那廖二哥也是气急者,三言两句不对味,直接挺枪冲上,其后两名廖氏族人更干脆,左右夹攻,大有一鼓作气拿下李典的态势。
可是李典青悍有勇,不乏机智,面对三人来攻,李典一眼看出廖二哥为首的姿态,故而他虚晃一招,避开廖二哥的枪锋,不等其余两人攻至身前,他直接跃身飞扑,以狼突式逼压聊二哥。
廖二哥见状,赶紧回枪扯步,可是他技不如人,一合不过,廖二哥被李典迎头劈斩迫退三步,继而倒地,下一秒,李典的刀锋已经顶在他的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