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伙都看看,这就是京卫的官…好大的威风啊…言理不通,便要打人,昨夜我已经被打的皮开肉绽,现在还要挨打,只怕命不久矣…”
赵范浪言四面飘,顺带倒地软身,那些个京卫吏官瞧此,全都面面相觑,不知该怎么办。
反观杜畿、韩志、张温、邯郸商四人,面对赵范的浑言俗理,几人面上虽然青白不一,可心底却止不住的想笑。
“赵侍曹果然奇人,什么话到他嘴里,几如野鬼嚎叫还带着理儿…”
张温暗言几句,韩志、杜畿听了,知道机会来临,便抢在郭典、刘震话头面前,亲自压下赵范。
“赵侍曹,你身为京府的官…如何能够这般浑言?立刻住嘴,郭典大人会给你公道!”
两个黑脸齐声,相比较邯郸商的白脸,郭典此时心中不亚于山崩地裂,恨赵范入骨髓。
于后,在京府官员一众齐声反压中,赵范从落罪到翻罪,继而使得郭典无法下罪,真可谓环环相扣风上头,头痛淌血滚滚流啊!
“大人…这京府的人擅言乱纪,不拿下他们…如何正京卫名威…”
气昏头的刘震还想着拿下杜畿等人,稳下形势,可郭典心里的骂娘声堪比机关炮,已经把乱言不断的刘震祖宗十八辈给问候完,换言之,若郭典照刘震所谏把杜畿一众全拿下,不消一个时辰,京府的官吏必定来堵门庭,紧接着就是御史阁、廷尉府两大上官府门来问罪,那时他郭典官位丢掉事小,脑袋挪地方事大。
也就须臾不过,郭典白面青脸,呵斥刘震。
“胡言混语,你给本官滚一边去!”
刘震被郭典不留情面的斥责,直接憋屈哑语,蒙在原地,而郭典缓息须臾,立刻起身冲杜畿等人道:“诸位大人,京府京卫本就是一家,赵侍曹的事也不过安防滋斗上的小事,咱们这么做…怕是有些过了,依本官之见,咱们不妨都缓缓,赵侍曹呢…先行回去,至于罪书落案什么的…有京兆伊大人站着,本官一定秉公查办,给你们一个交代!”
无人挑风,郭典自己先弱了气势。
杜畿、邯郸商、张温、韩志听了这话,皆转目赵范,一息不过,赵范嗅到其中台阶的味道,且他也清楚官家人的脸面问题,仅仅顷刻,赵范故作深沉抱拳:“郭大人,可否听下官一句?”
“赵侍曹请讲!”
赵范上前至郭典桌案后,以只有二人可听的声音道:“郭大人,刘震和他兄长刘勋不知给了你多少好处,你便这样的卖力,说个数,小爷也能拿的出来!”
“你…”
郭典火气汹涌,几欲大怒,可怒憋嘴边,硬是没法脱口。
“嘿嘿!”
赵范得了便宜还卖乖:“郭大人,小爷不是什么恶种,可也知道脸面二字,你这次要脸给了台阶,我下了,可若有下次…你等着瞧,不是你的脑袋换地方,就是小爷驾鹤西游…至于原因嘛…很简单,小爷我记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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