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正堂的门倌回话,谢达等十几个差人团练冲了进来。
瞧此,吏吓的转身往桌子底下钻,嘴里还叫唤着:“不关我的事…全是孔伷一人私令,他去荥阳了,你们莫要拿我出气…”
哀声求饶,足见秉性,谢达抄刀拍在桌子上,道:“城南火起,贼人来袭,快下令集合差人、捕头、团练,另集合诸府家奴联合抗贼!快…”
听到这话,吏一怔,旋即爬出桌子,看着谢达等人,他白脸道:“贼…贼人来了…还集合什么?快逃命啊!”
“放屁!”
谢达怒声:“城里万余性命,若是置之不顾,岂不都要成为刀下鬼,你到底是不是人种?”
“可是护民队被陈到带走,你等也早已解散待职,哪有抵抗贼饶力量!”吏怯弱,哆嗦不定。
“混种!”
谢达气愤吏所为,直接抄刀架在他的脖子上:“有人已经去拼命杀贼,此乃义者为,我等身为禹城人氏,更应该搏命相抗,你再敢啰嗦,老子现在就砍了你!”
“别…别…我这就去拿孔伷的令印!”
不多时,吏取来孔伷的督邮令令印,谢达一把夺过,让后与众人冲出府门,来至街面,谢达交代:“你们去沿街叫唤,集合所有爷们汉子赶往南门,我去请求那些乡绅老爷出力!”
南门方向,冯栎打开门后,一阵火把举光示意,贼兵列前,胡晟抄刀怒吼:“的们,冲!”
一令呼喝,千人欢呼,也就眨眼功夫,胡晟麾下四棚的棚目便带领各自弟兄冲向城郑
那胡晟在穿过城门洞时,扫了一眼城门甬道边立身等候的冯栎,冯栎赶紧抱拳躬身,对此胡晟勒马:“冯栎,从现在开始,你要跟在老子身边,否则老子的弟兄乱杀一起,你是生是死,老子不敢保证!”
面对威胁,冯栎赶紧应声:“多谢胡头领!”
于是冯栎带着自己的家奴紧紧跟着胡晟的本队后面,原以为胡晟这些人能够大肆劫掠,屠戮那些官种浑人,以抱自己心头之恨,可冲入城门的贼人行至不过一个街巷,便发生燥乱,继而停下脚步。
“发生何事?”
胡晟怒问,前队喽啰奔来:“胡头领,前面出现一彪汉子,甚是勇猛,风字棚目已经被他杀掉,我等弟兄根本无法对敌!”
贼列风字队前,放眼望去,火把林立,贼影涌动,在十多步外的空地上,胡车儿以门柱为武器,一挡百人不得前进,至于喽啰回禀胡晟所言的风字棚目,此时就在胡车儿的脚下倒出气,想来也是归西的果子。
“贼种…来啊…尔等来啊!”
胡车儿怒声大吼,几如蛮牛,左右一些贼人打算以人多势强来压,可胡车儿手中的门柱长约七八尺,碗口粗息,在他牛劲舞动下,贼饶长刀、蜡杆枪,乃至木盾都挡不住,但凡触身,全都被巨力掀翻飞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