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战事多变,非人可控,您莫伤心了!”
面对这般开脱话,赵范抹泪:“我非伤心,我是恨自己目无高视,没有看透何进的浑人之心,若非他当误战机…若非我心想外力相助,怎会空耗营下青儿性命?”
此话落地,正好戏忠、田丰二人走来,二人听了,戏忠道:“公子能有此言,足见其视长进!纵然营内丧命不少弟兄,他们九泉之下也有知了!”
“戏哥…”
赵范缓声回头,他心有愧意,饶是戏忠笑笑:“公子,战场瞬息万变,纵观古今,唯有可利一切时机的名将者,却无真正操控一切的圣者,眼下贼人已退,某以为…何进哪怕心中暗作太多,这骁骑营战贼平祸的功劳是逃不出位升两阶以上的路子,当然…为保万全,公子最好派人,今夜飞骑启程,赶往洛阳通告你的叔父,以其两面加稳…他何进搞不成太大的幺蛾子!”
听到这话,赵范立时应允,随后他抹着泪起身:“戏哥,你说的对…这次平贼,小爷我功劳卓著,他们谁人敢贪小爷的功,小爷必定给他拼命!”
也就话落片刻后,一骑飞奔出赵儿骁骑营,顶多明日午时前,赵忱便会得知赵范的亲口诉讲的豫州战况,至于之后会发生什么,恐怕连何进都掌控不了。
只不过豫州贼祸虽然在夜幕前平复,可黄巾道的暗祸风啸却一直蠢蠢欲动,毫无可控之迹象。
永宁县。
深夜子时,县中一片寂静,除了每个半个时辰出行街面巡防的县兵、团练外,连只耗子都没有。
子时一刻,县府的偏院内,西厢房旁的柴屋内,一抹灯光亮了起来,寻光入内看之,乃是唐周这个孙子在木板床前翻腾。
“该死的…老天你莫不是与老子作对,怎地处处生麻烦!”
唾骂中,唐周心乱不定,可以说…他前脚被薛彪夺命,后脚脱生还没有歇口气,廖景那等青岁勇儿们便把他送到府衙,羊续瞧见去而复返的暗作半道的江湖浪子,心中有疑之余,还在故作利用,这唐周空口白话胡咧咧,却没有钱银到手,只把他给刺激的心贪乱神。
燥动中,唐周胯下尿意来袭,于是他起身往外走,由于住得是柴房,门外没有什么差人守门,他直接溜嗒嗒的来到茅房,刚刚解开裤腰带放水,唐周忽然听到院中一阵动静,唐周心惊,还以为是羊续改变主意,要听此廖景那些人的暗告来弄死自己,便提了裤腰带趴在茅房门板后,向外张望情况,也待时机。
院内,几个黑衣种抄刀摸索,眨眼不过,几人来到柴房前,那当先的黑衣种轻轻推门,没想到门开的轻松,却无唐周的身影,这让黑衣种怒声:“消息不是说那混账就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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