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请王大人赐教!”
“事过如风,寻故无踪!”
这话入耳,吕虔稍稍愣神,再欲开口时,那王谦已经起身。
“兄台,某还有要务,就此告辞!”
“王大人慢走!”
吕虔顺口一句,王谦便离去入街消失在人群中。
只是吕虔坐下后,随着酒劲散去,他心中不知怎的…竟然生出不好的感觉,且身旁的弟兄也道:“子恪大哥,刚才那人…我们怎么感觉他与你聊得不太对劲啊!”
“为何这般说辞!”
吕虔反问,弟兄们着虑片刻,左右各异与说:“您刚刚烈酒上头,言出不逊,而那人看似宽慰您,实则却在套京府的事…这…这用咱们江湖上的道道来看,那不就是反口吹风,以生事端嘛!”
话到这里,吕虔脑子一转念,顿时抬手抽脸:“该死…我真该死…如何就没有想到这一点!”
“子恪大哥,现在该怎么办?要么我们去追那人?探探他的底!”
众弟兄意识不对,赶紧出言,可吕虔深知江湖不与官风斗连的理儿,唯一一个能够搭话的官家主还在豫州贼祸中没有脱身,一时间,吕虔有些后悔自己的任性妄为。
反观王谦,在眼下洛阳蒙受肃杀令时,他意外听到这个消息,可以说这不亚于在干柴中扔进一只冒火的油桶,就差最后砰的一声响了。
王谦理清之中的道道,速速赶回廷尉府请见杨赐,以说心下思量,来寻机其中的关键。
奈何杨赐人老力衰,无心再掌大局,加上肃清令这等要命的帝皇心作之罚席卷百官,他借口身躯有恙,已经多日未入职,得知这个消息,王谦心中急躁不堪。
“乱事将前,身为朝廷肱骨之臣,却不思为汉庭分忧,当真腐朽也!”
王谦气愤杨赐所为,直接狠声怒言,府堂左右吏官听到,也都懒得搭理这个刚刚进位的符节丞,待牢骚落地,王谦甩袖离去,不成想碰上豫州平贼功报传来。
那府堂内的吏官赶紧出迎,其中吏长令冲王谦狠声:“还立在这里作甚?快快出礼迎报!”
王谦不敢忤逆府吏规矩,只能忍气吞声,与众官出门迎报。
那剿贼大军的旗令官一众通念,吏长令代为出接手,末了旗令官还沉声:“此乃剿贼监察使、侍中何进大人亲笔落书,其中包括虎贲中郎将袁术、光禄勋卫吴匡、黄门侍郎荀攸、尚书侍郎郑泰、京兆府代罪吏官肩剿贼前营虎贲郎中赵范及中牟县、长社县、许县、荥阳县等一百二十余位官将之劳,尔等务必火速成书,通传诸府,上奉陛下,如若有误,必定严惩不贷!!”
面对旗令官的狠声,吏长令连连应声,不敢托辞丝毫,毕竟这是陛下亲令剿贼监察使的大功录,里面牵扯众多朝臣,万一谁人漏封,谁人漏赏,无论是陛下怪罪,还是何进怪罪,他们这些管文书接送的高堂从吏都得掉脑袋。
须臾不过,吏长令亲送旗令官离去,让后与十多名吏官快速准备,各传功事准备,想来不久之后,何进就会班师回朝。
只不过王谦看着这般情况,听着刚刚的话,他眼前一亮:廷尉杨赐已然不掌世事,袁逢、袁隗这等名门高族又无目赏识某之才华,某为何不去从侍中何进大人?以其尊士之名,想来会重用某这出身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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